白知饮，眸光闪过一丝定：“我帮殿！”

        听他这样说，白知饮顿危机四伏，四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睛在盯着，不由得抓紧他的胳膊：“都是为了我……”

        或许，李庭霄的怀抱也是他甘愿叛国的原因之一，只是那种渴望被他深埋在心底，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李庭霄献宝似的掏那盒油膏。

        “事已至此，无论今后谁皇帝，我都会是被除掉的那个，既然如此，这个天之主，不如由我自己来当！”

        一年前的今日，他们在暮霜原的树中，上披着李庭霄的大氅，面前是枯枝团起的一小堆火，他们抱在一起温彼此，在寒风和霜雪中就那样挨过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形式所迫许多事不得不，但既然了，就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同时，暴的实力又会引起另一些人的忌惮，左右都是别人的中钉。”

        “从长计议。”李庭霄不想说这个，太煞风景，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他捧住白知饮的脸，问，“想不想知云听尘送了你什么？”

        “饮儿。”李庭霄搂住他的腰，叹息，“今天是二月十九，你我相识刚好一年的日。”

        仍然懵懂的白知饮，意识到不对，又摇摇。

        李庭霄看穿他的心思，眯：“白知饮，你在质疑我？”

        白知饮释然笑了。

        “试试么？”

        为掩饰心底不安，白知饮故意正挑剔：“还没呢，湿漉漉的难受！”

        白知饮愣了愣，动容地看着他，一时竟不知所措。

        “送了什么？”

        李庭霄笑着吻住他额上的伤痕：“就算为了你，也是为我自己，你又没着我喜你，是吧？”

        李庭霄对他耳语几句，他登时红了脸。

        “不要！”

        在那之前，白知饮从未跟人如此亲近过，就连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滋味都忘了。

        白知饮嗅到一柔和的香气，忍不住凑在鼻端闻了闻，打开以后见是一盒白膏，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称对皇位没兴趣，到辩解说自己所之事只为保命，自己怎么没看，他竟是个是心非之人？

        他语气平缓，其中的自信分明在说：都怪你相公太厉害！

        半晌，他用额抵住他的肩膀，羞怯地。

        他宛如中饿鬼，光着冲到床边，溜溜钻被。

        李庭霄狂喜，囫囵地洗了个澡，来时见白知饮已在床上等自己，和半张脸都埋在被里，只一只看他，圆的耳垂红得剔透。

        李庭霄笑了，轻轻将人搂紧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