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迩微微怔愣：“说得好听。”

        江烬又说：“那我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咔”骤然响起。

        他总叫江烬把发留一留，但其实每次江烬发修短了，他就会去戳他的青茬。

        路迩：“嗯？”

        啊，好像还真是这样。

        “怎么证明？”路迩忽然低去，严肃地视江烬。

        江烬徒手卸了冰柜的门，用力的那一瞬，手臂虬结的肌猛地鼓起，撑开了白短袖上衣的轮廓，等到他卸了力气，抬看向路迩，问：“磕到没有？”

        江烬垂着眸，嗯了一声。

        因为江烬的神带着独属于信徒般的虔诚炙，他那么看着一个人，哪怕神明也该心。

        问这个问题，只是路迩想要再给江烬一个选择的机会。

        路迩叹了一声气，说：“江烬，你的愿望真的是希望永远留在我边吗？要知，许愿了就不能反悔了。”反悔我会讨厌你。

        路迩一怔：“怎么会……”

        江烬却目光冷静地看着他：“我不会后悔。也许我有很多事都不擅长，但唯独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后悔。”

        你又能有什么不同。

        江烬：“你没有发现。”

        毕竟这个愿望对路迩来说毫无损失，但对江烬而言却很复杂了。

        江烬，你凭什么让王动摇？

        江烬笑：“你可以让我证明给你看。”

        路迩说：“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他低看江烬，并不回答江烬的询问，而是忽然伸手摸了一江烬的短发：“我说了，不要理这么短。扎手呢。”

        “太短。”路迩说，“你本不懂，永远意味着什么。”

        江烬：“每次我修完发，你就会摸一摸我。”

        路迩有些气笑了：“我诈一诈你，你就馅了。你果然本不想许这个愿望。”

        扎手，但摸久了又上瘾。

        路迩回过神来，将目光从他的手臂青筋上收回。

        江烬抬起脸颊，轻轻贴着路迩的手心：“你来找我有事？”

        江烬果真迟疑。

        路迩意识收回手，却被江烬住手背。

        他看到江烬躲开了神，就忽然反手掐住了江烬的巴，“后悔了？怕永远留在我边，迟早有一天，会腻？”

        江烬：“用我一生。”

变个仆人来，功用和江烬一样一样的。

        “发誓吧，江烬。发誓如果有一天你后悔许这个愿望，就去死。”路迩第一次对一个人类说这样沉重的话，“死在你仍然信仰王的那天。”

        路迩没有回手，他总是不能很好地拒绝江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