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女儿，活来最重要，不要那些风光面也罢。

        “娘，走了。”妙青小声说。

咳个不停，刘选听得揪心。

        “原来如此，伯母对还真是掏心掏肺。”

        死的是晚辈，来吊唁的人也不多，人引着崔妩一路往灵堂去，都不见几个人。

        对于崔妩的演技，亲信们早已见怪不怪。

        崔妩不介意把自己的境描述得艰难一些，再上凄惨的笑容，看在刘选里，她就是遭了磋磨为难。

        崔妩走上灵堂，棺材边几个蒲团，只有崔信娘和崔玮守着，刘选则跑前跑后主事去了。

        “这……是大娘的意思。”人小心回答。

        这一切，都是拜他那死掉的女儿所赐。

        刘选沉痛懊悔的面被崔妩看在里，她自觉差不多了：“好了，爹爹快回去啊，我去上炷香，就该走了。”

        “爹爹，我没事的，若果真不幸……去了，只可惜不能和阿娘葬在一起，你到时替我回一趟信州烧一把纸钱，算是略全了女儿的一孝心吧。”

        一想到崔信娘越看重崔雁，此刻就越痛苦，想到这个，崔妩就心舒畅，也懒得计较崔雁的尸骨摆在哪儿了。

        来的人虽然不多，但灵堂该有的陈设一样不少，规制显然都是超过的，就连请来超度的僧人数目都多了。

        “妩儿，你原本被药……就不好，现今又生病，可怎么是好？”

        崔妩摇：“云氏要给官人纳几个侍妾通房，只是官人并未同意，不过，不知他还能多久，我这病……是自己疏忽着凉了，无碍的。”

        只可惜，见亲生女儿受苦，他能的甚少。

        “谢家可有为难你？”他问。

        妩儿从月庵回来才几天，怎么又病了，定然是在谢家过得担惊受怕、衣不继。

        “可莫说这些，你娘的坟我会迁祖坟去，你只要好好活着，崔珌的都能治好，你一定也没事的，爹爹上去找那位郎中，我可怜的女儿，他们怎么这么害你啊！

        崔雁并非寿终正寝，又是未嫁的晚辈，靖朝俗礼只能摆在偏厅。

        崔妩放车帘，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咳嗽。

        咳嗽声一止，崔妩扶着枫红车：“走吧，去瞧瞧崔信娘。”

        要是他们父女关系能摆到明面上，刘选拼了这张老脸，也要去谢家为女儿讨公，不然就直接把崔妩领回家。

        崔妩问：“灵堂怎么会安排在正堂？”

        刘选只能一步三回地走了。

        崔信娘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她执意要把宝贝女儿摆在正堂，谁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