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云知月要的从来都不是自己明白,而是要全天和他一起明白。
甜腻微哑的嗓音淡淡地响起,冷灰的阴冷双眸中带着森然的恶意。
傻都看得来,更别说他花之裴。
这样的事,让他如何启齿……
关键时刻,他花轻浅总是来迟一步。
云知月不与他多纠缠,他还不让自己浪费时间,回去派人查查这场刺杀才是正事。
刚刚迈步,突然脑海中闪过什么,突觉不对,若说花轻浅是现在才得到了消息赶过来,那未免也太慢了一些?难今天这场刺杀是他安排的?
云知月心里有些嘲讽,就面对和自己一样得不到的人,他心里升起的不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而是幸灾乐祸。
此次回京,他并没有告知师父他来的目的。毕竟之前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就算他现在心里已经明白,也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心中不免又有些不岔起来,只觉得闷气短,不想再言语,随即正要迈步离开,却被他叫住。
云知月颦眉,心底变得愈发烦躁,面上却不太显。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他现在总算是理解了花之裴那种,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的迫切心了。
他是没有照顾好她,他承认,所以他现在正在承受着,之前自己行为的种种,所造的恶果。
于是他再次上前去拦住他的去路,涂抹了胭脂的薄唇,唇畔的笑意森冷,模样夸张到古怪,存心地要刺激他。
但就凭他是云知月,他也不让千依等着他。在那种风雨飘零的况,她该有多无助多没有安全呐……
让他之前明明动了心,却一副在上的模样,如今可算是遭了报应。
他望向千依的方向,是那么深沉另人看不懂的思。
“云公怎的不作答复,你如此这般恪守礼节、虚怀若谷之人,为何今日变得那般无理?”
随后他突然僵住,因为花轻浅上沾染的这香味,与刚刚他在千依上闻到的那抹淡淡的馨香,如一辙!
不免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他,却见他目光怔然地望着那个方才他们离去的方向。
能让那般好的千依喜上的人,如果是他,还不抓紧机会看的死死的,还去什么雾山,有什么好禀告的,还不是遵循着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规矩。
有时候心里明白和接受,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可花轻浅最看不得他这幅作态,好像天生人一等,全天就他云知月最矜贵!
,还是本就无动于衷……
于是花之裴颦眉飞快地将她带离了这。
是铁了心地认为千依会在原地等着他吗?凭什么?就凭他是云知月?
尾轻轻地扫过他,随即再次迈步想要离去。
不仅仅是云知月,他花轻浅同样也觉得幸灾乐祸,此番看到他脸难看的模样,只觉得也跟着畅快了不少。
突然一抹纤细的少年影飞快地上前而来,如花蝴蝶一般漂亮,却又粹着剧毒的少年。
“许久未见呢,云公……”
随之正开,却闻见花轻浅上隐隐传来的一香味,有些熟悉。
而云知月,就算他是雾山之主又如何?哪怕他再多长一个心,再多生一双睛来,他也不可能回到过去,让一切重来。
他云知月不是一派风光霁月、无无求吗?如今看到自己的女人转投向他人怀抱的滋味,其中觉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