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沉静的檀香袅袅升起。
屋的诡异安静让宋清盈有尴尬,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她朝她们挥了手,“是,我宋某人又回来了,客套的话咱就不说了,时辰也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
“我这算是又升了吧?”她有些不确定的问着太监小六。
同寝的女们见她又回来了,一个个见了鬼似的,睁大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人们你传我我传你,越传越离谱,还衍生各种版本的故事来,此暂不赘述。
小六将她的包袱递给她,笑的恭贺了一番,又,“小宋姑娘,我早看你是个有大造化的,你这才来咱们紫宸多久啊,就成了陛钦的殿前女,日后还要你多多照应。”
其余女,“………”
同寝女互相交了一个“大概是公主发现她脑有病才把她赶回来”的神后,也没多说,继续忙活手的事。
涨工资了她心里肯定是兴的,可一涨了这么多,甚至快与福禄总比肩,她又有种不真实的恍惚,像是踩在绵绵的云朵上,双都是飘的。
直到走回那简陋的女所,宋清盈的一颗心宛若从云端落到地上,踏实来。
“婢多谢陛。”宋清盈弯腰谢恩,脸上掉的泥膜扑簌簌的往掉。
翌日,宋清盈被怀宁长公主领走、又被皇帝陛亲自领回来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闱。
“你客气了。”宋清盈跟着笑了笑,迫不及待问起最重要的事来,“殿前女的月钱有多少啊?”
宋清盈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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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致峥薄唇微抿,言又止,最后撂一句“把脸净,大晚上的别吓着值夜的人”,便转离开了。
喜银么,来讨好朕,朕也可以给你大把银”的潜台词。
宋清盈,“………”
秦太后懒散的斜靠在紫檀木长榻上,糙的手上拿着一枚麒麟送纯金长命锁,左看看右看看,边看边叹气,“唉,五年前我打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长命锁,老大家的长命锁老早就在福宝脖上挂着了,这块是阿峥家的,却不知要等何年何月,我才能将这枚长命锁送去。”
宋清盈被恭维的很不好意思,与小六聊了两句,就挎着她的小包袱先走了。
“每月八两。”小六,“不过陛说小宋姑娘你月钱翻倍,这般说来,你每月可领十六银呢!咱们福禄大总一个月也就二十两呢,可见小宋姑娘你在陛跟前的分量与大总不相上,真是了不得。”
宋清盈没再看她们,反正她已经打过招呼了,嘴里胡乱哼着歌,旁若无人的收拾起床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