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边上，萧磊找了一没人的地方坐着，翻看手机里慕晴的照片，照片有一两百张，每张都非常漂亮，从她十四岁开始，七年间，他替她拍了无数照片和视频，选了最漂亮的存在手机里，已经看了无数遍。

        送走萧母已经是夜幕降临，萧磊独自在营区里走，不远一群战士正在打篮球，球飞过来正好落在他脚边，他蹲把球捡了起来。

        我送你回家。萧磊看到慕晴课，殷勤的迎上去。慕晴不理他，背着包扭走了。萧磊跟在她后，想替她拿着包，包很大，一看就很沉，她那么瘦，能背的动才怪。

        萧磊见她小脸绷的紧紧地，知她是真生气，讷讷的：那小摸你，我看着生气。谁摸我了，那只是练功时不小心的接。再说，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一见到我就摸我。慕晴忿忿的，想起这事就生气，觉得萧磊是个醋坛，一小事就吃醋。

        有一张照片是她练功时他拍的，苗条的女孩儿穿着洁白的练功服，修长的手臂舒展，两条绷的笔直，她的姿优的仿佛天鹅。

        儿，事qíng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想了。萧母苦婆心的劝。萧磊嗯了一声，闷吃饭不言语。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吃过饭，想起慕晴就吃不，然而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吃不也得吃，人活着并不是只有自己，还有父母亲人。

        你gān嘛呀。慕晴很凶的叫一声。萧磊要从她手里抢包似地，让她很不兴。萧磊讪笑：包太重了，我替你背着吧。不要你。慕晴没好气的瞪他一。萧磊意识的跟上她。

        叶阿姨来了。萧磊qíng急之骗她。果然，慕晴听到这话一阵哆嗦，泪都被吓了回去。自从萧磊打人的事被叶馨然知，叶馨然就告诫过慕晴，萧磊那小脾气不好，让他俩不要再来往了。

        我送你。萧磊耍无赖，把她拽到绿化带，抱得紧紧地。慕晴生气：你很讨厌你知不知？你把我的同学全得罪光了，现在没有人愿意当我的舞伴，我妈妈还要到医院替你赔礼歉看人家脸，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萧磊对自己打人的行为毫无悔意，就算对方闹到他家闹到学校，他也不后悔，他的女孩儿，谁也不能打主意。他从小到大，和人打架无数，算那小倒霉，一也不经打。

敬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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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磊捧着她小脸，手指抚去她泪，亲吻她脸颊：慕晴，别哭，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就是，你别哭好不好？她越哭越凶，他怎么哄都哭，他抓耳挠腮急得没办法。

        萧磊紧紧的圈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慕晴，我是太你了，才会控制不住，跟你舞那小，长着一双三白，我一看就知他不是好人，不骗你，我看人特准，他就是趁机占你便宜。我要是不教训他，他以后还得揩油。

        你太冲动了，这对你不好。慕晴噎噎的说。他都是大学生了，上的还是军校，打人是要犯纪律的，万一因为这事被学校开除了，他家里人肯定怨她，这理叶馨然都跟她说过。

        呜呜慕晴委屈的哭起来，泪哽咽。萧磊有慌了，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来没当着他的面哭过呢。

        没看到叶馨然，慕晴意识到自己又上了萧磊的当，委屈的撇着小嘴泣，虽然生气，泪却不再涌来。

        我正式宣布我讨厌你，你不再是我男朋友了，从现在开始，我俩再没有任何关系。慕晴赌气的推开萧磊胳膊，想跑到路边去拦车。

        慕晴见萧磊一直跟在自己后，想着上租车自己走，刚打开车门，被萧磊拦住了，死活不放她走。

        我怎么能跟他一样，我是你男朋友，我摸摸你是天经地义的。萧磊当时也才十九岁，正是打架闹事的年纪。

        照片里，她的表qíng或可或安静，看过的人都说，一看就是个乖巧温柔的女孩儿。萧磊不敢闭上睛，一闭上睛，就会现她被炸得血ròu模糊的样，这么丽的女孩儿，一转就被剥夺了生命。

        就像这多宝鱼，学名叫比目鱼，古书里称之为鲽，传说这种鱼因为睛长在一边，所以不能独行，必须两条鱼结伴，所谓鹣鲽qíng深，就是指比翼鸟和比目鱼。如今这一条成了盘中餐，与它结伴的那一条却不知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萧磊气急败坏，大力抓着她胳膊把她拉回来，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要吻她。慕晴拼命躲闪，可是她的脸转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不一会儿脸上都是他。

        一个小战士跑过来追球，看到萧磊先是微愣，随即赶紧并拢五指敬军礼：萧参谋好。萧磊挤一丝苦涩的笑，把篮球还给他。小战士见他表qíng怪怪的，有些奇怪，搔了搔后脑勺，抱着球走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个舞伴被他打跑了，她为此很生气，好几天不理他。他跟班似地跟在她后苦求了两天，她也无动于衷。

        他还记得那天，他看到和她一起练功的男孩儿借着训练的机会把手放在她浑圆的翘上轻抚，他当时就气昏了，冲过去把那个男孩儿bào打了一顿，男孩儿被他打得鼻梁骨都断了，被人架去的时候一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