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对方冷笑。

        见陆逐虎也回看他们，红脸青年的同学显然是知他的，有些拉不面，对陆逐虎致意，小声安抚红面青年：“别这样……今天正好周末，偶作放松而已，说得就好像你一个人国似的……”

        “门票收，除了队员训练所需外，三分之一，付给洋人球员用场费用，三分之一，捐给参加今年柏林世运会的运动员差旅之资。”陆逐虎比划着：“另有三分之一，攒着，等以后攒多了，捐给国家买飞机。”

        “陆先生与你说的那些人可不同！”为了不让陆逐虎觉得是指桑骂槐，他的同学打圆场：“何况足球是国技，健，还是很有好的，练好了，对保家卫国也有帮助……”

        “是吗，在战场上跟倭寇踢球来分胜负吗？那可真――太好啊！比踢球，我国倒是立于不败之地了！”红脸青年讥讽：“北宋时，俅太尉也是这么想的。”他略有敌意，挑眉看着陆逐虎，对于最近学校里的大红人并不冒。觉得这个从东洋留学回来的日杂，与那些搞不好都是日本女人扮的、用恹恹和歌来腐蚀国人斗志的女歌星没什么区别。

        没想到不说还好，红脸青年一就炸：

        “哈哈哈！”红脸男大笑三声，对对方的看法略有改观，眉一拧，自顾自：“你可知，一架飞机，要费多少银元么――”

        “国！嘿！真国，逢此天危局，我辈血男儿，正当投笔从戎，报效国家！我早受够了如今上海歌舞升平的脂粉气，”似有若无地瞥了陆逐虎：“如今的上海，尽是些仪表堂堂、抹油、脚蹬革履、崇洋媚外的狗汉奸当，等着吧，老个月北上参军抗日去！”

―不过是带你来看一场球赛，放松放松，你却――你说这些煞风景的什么。还什么‘后庭花’的，都哪跟哪啊！”

        众人：“……”

        “煞风景？什么是煞风景！”他声如洪钟：“如今日本占我关东沃野千里，屯兵百万，狼野心，昭然若揭！大战在即，大厦将倾！生民难生，国将不国！可――你们呢？沉迷于球戏，玩丧志！不过一场闹剧，赢又怎样！输，又如何！可悲可叹，痛心至极！你还说我煞风景？到底是谁在煞风景！”红脸青年愤慨激烈，唾沫横飞。

        对于血国青年，陆逐虎还是非常欣赏的，也没有见怪。又咳了一声，：“这位同学，别激动，足球的作用可能不止你想的那么简单……”

        “果然！”对方继续冷笑。

        “比如――”陆逐虎指了指狂的一千多复旦学生：“收列位学生门票，可以赚不少钱。”

        陆逐虎不理会他，看着场上的形势：“更重要的，足球可以提升我们的――国民自信力。”

        陆逐虎略有尴尬地摸了摸自己乡随俗，梳着锃亮油的发，咳了一声，打量了对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