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所以宋阙过了千百年, 还是没法晋升渡劫。”
为了不让秦萝担心,他省略了一些话没说。
这样一来,邪骨岂不就馅了?
但他只是轻轻摇了摇:“早就记不清了。小孩不要担心这种事。”
当时宋阙才十岁……是谁把这些邪术教给了他?
在秦止侧,江逢月眺望不远的幽深,嗓音微沉:“萝萝碎的法符……就在那里了。”
秦萝说到这里有些生气,不悦地皱起眉:“等哥哥的邪骨越来越,宋阙再把它抢过来,放山里。”
秦萝恍然大悟:“他知你能应邪骨的气息,就特地把山空来,故意引你去!”
也许是为了转移话题,从而树立为兄长的威信,在不久之后, 秦楼向她解释了琅霄君之所以这样的用意。
边的女孩瞬间直睁大睛,像只保持警戒的大白兔。
毕竟诸如此类的况在过去偶有发生,更何况宋氏家大业大,了不少为人正直、天赋极的修士,在大多数人看来,宋阙理所应当能够继承这份资质。
“在修真界里, 若想快速提升修为, 先天的天赋和后天的苦修都不可或缺。”
她想到什么,目光动了动,乌黑瞳仁里多些许担忧的意味:“我听伏伏说,邪骨和魂魄紧紧相连。他取了你的邪骨……是不是很疼?”
那个人,应当有属于自己的计划。
他们两个年纪都不大,轻轻松松着了他的,但修真界有那么多厉害的哥哥叔叔阿姨,说不定以后,还真能保持清醒不晕过去。
如今想来,他那陡然现的天灵,应当便是用邪法得来的。
秦楼安静抬眸,望见小孩因抓萤火虫而乱糟糟湿漉漉的发,以及窗边明晃晃的月光。
“他为了增长修为,害死幽明山里的所有人,还把过错全都推给哥哥。”
宋阙生时资质极差,几乎无法知灵力,后来突然觉醒天灵,世人只当是尘封的骨得以苏醒。
秦楼:“嗯。不过你无须担心,这场心并非无法破解,我定会护你。”
那是远远超之苦的折磨,神魂最深被毫不留地撕裂,如同被不断碾碎一般,剧痛肆无忌惮,填满整个神识。
邪骨与魂魄生而为一,即便死去,剥离邪骨之时,魂魄也会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为天地所不容。
宋阙若想杀他,大可直接在山里布杀招,而非如现在这样,把他困于心幻境之中。
他抿了抿唇,压嘴角的弧度:“当时宋阙特意去我们的住拜访,意图已是十分古怪。我与霍诀模样极为相似,他既然手握邪骨,应当也能察觉到我的魂魄。”
她努力思考:“那邪修能够飞升成仙吗?”
秦萝松了气:“喔。”
秦楼摇:“邪修害人无数,气运、修为甚至灵,很可能全都不是自己原有的东西。这种法违背天,就算到了渡劫期,也万万不会过雷劫。”
看来他这个妹妹还不至于太笨。
哥哥只抱了她一会儿,等萤火虫渐渐散去, 很快就木着一张脸松开双手。
“所以说, ”秦萝用手托起腮帮,侧着脑袋坐在秦楼边,“琅霄君其实是个邪修, 我们之前见过的奇怪阵法,是他为了牺牲幽明山上的修士,用别人的命提升自己的修为。”
她听着有些好奇:“哥哥, 邪修到底是什么呀?”
秦萝珠一转,很快又冒一个新问题:“哥哥,邪骨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宋阙就这么把它放在山里,不怕被人发现吗?”
第80章 凡是秦萝想要的东西,他都能亲手……
他当时的模样看上去漫不经心, 秦萝尖,透过昏黄月,瞥见他耳朵尖尖上的绯红。
与此同时,卫州群山之中。
秦楼默了片刻,低低应声:“或许……他知我会来。”
原来一千年前的月亮,也可以如此明朗。
秦楼斟酌片刻,努力让她能够理解:“但天赋并非人人都有,也不是谁都可以忍受修炼的辛苦劳累。一来二去,便有人琢磨了第三种法,用来让修为飞涨。”
剑气纵横千百里,刺破阵阵呼啸疾风。
那是即便到了现在,每当秦楼回忆起来,仍会到遍生寒、忍不住战栗的受。
这是他从未发现过的事。
秦萝, 仔仔细细听他继续:“说得通俗一, 你可以这样理解――邪修抢走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修为和气运,用他人的魂魄助长自己的实力,为天地所不容。”
长剑之上,素来和颜悦的女修眸光稍凝,周灵气汇聚,现缕缕不绝的杀意。
比如邪术禁法, 比如天生灵力全无,比如极致的痛苦方能生邪骨、造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