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振中住院之后，他也常去探望，化疗控制住了病，但副作用也相当大。因为忙于世锦赛，孟飞有大约一个月没去了，就差认不人来。

        “……您来了。”孟飞上去搀扶。

        “没事，这衣服就是这不好，难怪要送人。”卫兴摸摸背上的被划的印，转过看着鲍博，拍拍他的胳膊：“赛季咱就一起混了。”

        一起的青年组，但是卫兴比鲍博晚了好几年，加上年龄问题，现在才终于成年组。

        鲍博手一抖，拉链是来了，但也不小心划到了卫兴的肤，疼得卫兴叫了一声，鲍博连忙歉。

        而更衣室里，鲍博却站在那里发呆，他当然没看到走廊上老态龙钟的迟振中，而是盯着卫兴不放。

        迟振中：“世锦赛……我都看了，很好……很好……”他说话很慢，连行动都显得迟缓，六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分明已是耄耋之年。

        摸着这件衣服，仿佛时光倒了二十年……如果不是时光真的凝固了，就是这二十年里，这件衣服被很好地保存着，好到时光都没有给它留痕迹。

        孟飞的神一样的伤：“所以，您就把……天一的东西都送人？”

        能到这些的人……

        二楼的走廊上，孟飞扶着迟振中慢慢走着。

        “我听说，人死之后会将生前所有的路重走一遍，拾起今生的脚印，这样才可以重生，转世投胎。”

        卫兴低着等着鲍博帮他把拉链来：“不是买的，别人送的，就是咱中心的迟主任。”

来是谁，随便一扭过去，顿时怔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当年迟天一在世青赛一战成名的自由《Tango  de  Los  Exilados》（浪者的探戈）使用的表演服。

        以确认――那就是自己当年那件！因为卫兴拉不背后的拉链，于是向自己求助。然后他就看到了背后拉链上端有一个明显的缺齿。那是第一次试穿时自己太急，不小心把衬卡了去，拉来的时候又用力过猛崩掉的，于是每次拉到这个地方都非常不顺溜。因为是国外定制的级服装，不敢随便送修，又不是常穿，就这么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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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站着一个发都掉光而且瘦的包骨的老人，孟飞是看了好几才认那是迟振中的。

        鲍博深一气，问卫兴：“你这衣服料不错啊，哪儿买的？”

        到比赛结束换衣服的时候，鲍博已经可

        那件红黑的表演服……实在太熟了……

        鲍博的笑了笑，背过去，他的笑容便成了苦涩。

        “走啦，换好衣服，晚上我们一起去吃烤！”卫兴拉着鲍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