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目光一黯，问：“为什么？还要再考察我两年吗？”

        裴斯远听不大明白，不懂为什么成亲还要拿着花的宝宝。

        这日，裴斯远带着余舟回了一趟京城。

        但他觉得余舟这态度，应该是没有拒绝，只不过是没有立刻答应而已。

        “怪不得你这些日老问我医院的事，原来是在这个？”余舟惊讶。

        裴斯远：“如果一个人足够在意另一个人的生死，再离奇的法他也会想试试的。”

        “你还记得那扇窗吗？”裴斯远抬看了一二楼的方向。

        来这里的病人大都和去别的医馆的差不多，还是诊脉抓药为主。

        裴父被他戳了痛，怒：“你有本事这个亲你自己提，老倒要看看你多有本事！”

        裴斯远心中熨帖，反手握住余舟的手没放开。

        纵然开刀一事非常人所能接受，但裴斯远相信，世上那么多人，总有人会愿意奋力一搏。

        数月的时间，这里竟真的像余舟此前随设想的那般，成了个医馆。

        “可惜初衷是希望有人遇到不得已的况，能来开刀，但至今为止这里还没怎么开过刀。”裴斯远苦笑。

        一晃过了年关，裴斯远这个亲还是没提。

        他深知一个理，那就是他余贤弟兴比什么都重要。

        “噗……”余舟忍不住笑了声，“再过两年，宝宝就能花童了。”

        原本想着过年余承闻他们会来京城，或者他带着余舟离京一趟。

        两人在街上一个追，一个躲，活像两个少年人一般。

        两人的衣袖交缠在一起，将他们紧扣的十指掩在其中。

        余舟转看向他，问：“你为什么会想要这些？”

        而他们这医馆只要有了第一个先例，就一定还会有第二个。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哄对方兴。

        “你怎么这么肯定？”余舟问。

        “活着吗？”余舟问。

        余舟闻言悄悄牵住了他的手，：“你其实早就救过很多人了。”

        “就是……拿着花的宝宝。”余舟。

        “招牌挂着，总有人会来的。”裴斯远。

        余舟已经渐渐恢复，如今连骑都学会了。

        “这里是你爹付银买的？”余舟问。

        时间久了，世人觉得离谱的事，也就会变得理所当然了。

        裴斯远没松开他，就那么牵着他走了济仁堂。

        “咱们成亲吧。”裴斯远突然开。

远。

        “裴副统领此言差矣。”一旁的伙计忙：“本月医馆有三位动刀的病人，一个是切了个疖，另两个是剖腹取，不过是两，不是人。”

        可今年冬天路上雪大，且了不少日，不好赶路，所以过年这一趟，他压没见着余承闻。

        “再过两年吧。”余舟开。

        不过这地方如今已经不叫寻楼了，改了个名叫济仁堂。

        “活着呢。”伙计忙。

        “什么是花童？”裴斯远不解。

        因为医馆如今打的招牌是前十个病人开刀免费，所以的主人才敢找上门。

        余舟怔了一，底带着令裴斯远着迷的光芒。

        日阳光和，路上行人如织。

        自己提就自己提，裴斯远倒也不怵这个。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裴斯远：“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杀业太重，多救些人，为你和宝宝积福报。”

        两人并肩穿过熟悉的街，直奔江月斋而去。

        事这么一拖，就拖到了开。

        “你笑什么？”裴斯远见他冲自己笑，心中不由忐忑，问：“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只是裴斯远平日里不让他骑，想骑也必须跟着他一起才行，生怕人磕着碰着了，那在意程度竟是和余舟有孕时没什么两样。

        “你不许说！”余舟当即面一红，抬手就像去捂他的嘴。

        “陛特意允准用了平西侯府的银。”裴斯远：“你放心吧，这里所有的人用那些银养着，就是未来的十年二十年挣不到诊金，也够用的。”

        不过到了地方余舟才知，裴斯远要带他来的并非是江月斋，而是江月斋对面的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