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姨有撑不住，李十三替着看了半夜的灵堂。

        顾婉或许知李十三缺乏灵素知能力，也或许不知，总之冥冥中孕育了这种能量作为最后的礼。

        在危险区行动全靠素探测仪，虽然知范围比普通修行者大，但总归得抓个东西在手里，平时还好，战斗中很不方便，也无法细腻分辨术式弱。

        小百合解读完能量，觉得这东西无非是让普通人能够知灵素、素，没有修行骨还是不能修行，没有颠覆的变化，这世界上能受灵素却无法修行的大有人在。

        云姨走在四人最前端，照风俗穿着丧服，路旁不断有知者指指，唏嘘这家人曾经的辉煌和当的落魄，让她如芒在背…

        小百合向后一个翻，轻盈落地，“大表哥激动什么呀，这不是没啥用的事吗？”

        怎么到的，小百合没有亲自接过实验，没法行一步验证。

        再看如今的送行队伍，灵车之后仅有云姨、李十三、顾菱菱、青瓷缓缓走着，不禁让人唏嘘。

        云姨这家在芙蓉市算不得什么风的大家族，但多多少少有本地企业家知她们原本顾家，那可是随便能把芙蓉市掀起来的大家族。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顾家血脉，死后能在顾家族陵获得一个位土葬，顾婉和云姨都已被割除族籍，只能照普通人的规格火葬。

        但凡是修行者，都能受到灵素，引导灵素，通过功法行修行，素是灵素的一种变化，同样能知到。

        “没事。”云姨抹着泪，“我不希望女儿跟那些人葬在一起。”

        今天是殡的日，殡仪馆的车缓缓开着，会在芙蓉市市区慢一段路程，后边是送行的亲友。

        第三天，顾菱菱到了，跟着云姨又哭了好一阵。

百合从面前掀去。

        在外人看来，李十三本就是修行者，给一份知灵素、素的能力没有任何作用。

        “你没事吧？”

        没想到顾婉临走前留了这么一份礼…

        在小百合的猜测中，应该是那个小姑娘在沾染诅咒后有了某种冥冥中的悟，把最后孕育的特殊能量送去了。

        “我说今天参加朋友的追悼会，家里人有反对…不啦，顾婉我是肯定得送的，现在最难受的是云姨。”

        “大表哥？大表哥！对没收益的事你这么吃惊什么？”

        李十三看向边的青瓷，作为朋友，不需要穿特殊的服饰，只要穿深衣服即可，但青瓷在芙蓉市上层圈里名不小，要是被认跟在这样的队伍中，怕是不好跟家里交代。

        “哦…只是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到的？”

        居然是针对灵素的知力。

        李十三心中的看法可就不一样了，自己其实算不上修行者，真的没能力知素和灵素。

        “确实罕见，也不是不可能，这世界上有让普通人产生修行骨的神药，让人知灵素反倒不是那么极端…”

        走完预定路程，大家才会上另一辆车前往火葬场，对遗行最后的理，然后安置公墓。

        “对不起，云姨，我问过顾家了，顾婉不能族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