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这种武士们普遍都自甘堕落的大环境下,会津和仙台竟然还能有这样勇猛的猛将,真是难得。”
“更难得可贵的是――除了生天目之外,会津、仙台的这些猛将都很年轻……”
说罢,松平定信像是说到了什么伤心处一样,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这样的年轻人才,若是能归我们幕府所用就好了。”
松平定信刚才翻阅完毕的那份卷宗,里面详细地写明了在平定暴动时,会津、仙台两军的表现。
通过卷宗的说明,不难看出――会津、仙台两军之所以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以这么低的伤亡打垮暴徒,除了是因为松平定信有派幕府军的铁炮手去堵暴徒们的后路之外,也跟仙台、会津两军的将领足够勇猛有关系。
两军的将领都身先士卒,在激励将兵们的士气的同时,也凭着能以一当百的武艺,将暴徒们的队伍、阵型给撕成碎片。
这让松平定信不禁感到有些羡慕了起来。
他们幕府军中懂得排兵布阵的将领不少。
但武艺出众、能够身先士卒的猛将就没有多少了。
论勇猛程度,能和蒲生、仙州七本枪他们作比较的,大概就只有身为全军总大将的稻森了。
松平定信有感于现在的人才……尤其是年轻人才的凋敝,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值得一看的青年才俊太少了――这是松平定信自上任老中以来,最大的心病之一。
“现在我们幕府值得培养的年轻人才,真是越来越少了。”
松平定信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感慨。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在松平定信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在这道身影从松平定信的脑海中闪过后,松平定信微微眯起双眼,背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攥紧。
这道身影的主人,是他一直心心念叨着的“值得培养的人才”。
只可惜――这个家伙放了他的鸽子,至今杳无音讯。
一想到自己被这家伙放鸽子了,就有些……生气。
不仅是在为自己受到蒙骗而感到生气。
同时也是在为一名值得培养的青年才俊就这么从他眼皮弟子下消失了而感到生气。
“老中大人?”注意到松平定信的异样的立花用小心翼翼的口吻问道,“您怎么了?”
“……没什么。”松平定信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起了某个让我有了不好的回忆的人而已。”
“立花,你亲自跑一趟,去帮我把稻森叫来。”
“将兵、辎重、开战的理由――这些都已准备完毕了。”
松平定信幽幽道。
“是时候该着手将我幕府的三叶葵旗插到‘红月要塞’之上了。”
第499章 知道吗?那个真岛吾郎斩了上百人!
在正式派遣军队投入战斗之前,必须得准备好两样东西――充足的辎重,以及能占据大义的开战理由。
只要准备好了这两样东西,战争就已经赢了一半。
――松平定信/在阅读史书时,有感而发,随手而作的笔记
……
松平定信背着双手,走在前头。
在他的前方,是一名负责领路的小吏。
在他的后方,跟着2人。
其中一人,是立花。
他正抱着松平定信的佩刀――长曾祢虎彻,跟在松平定信的身后,亦步亦趋。
另外一人,则是幕府军大将兼全军总大将――稻森。
即使是宽松的官服,也难掩稻森他那雄壮至极的身材。
此时此刻,松平定信他们一行人正漫步在松前城的一座牢房中。
扑面而来的,尽是让人感觉浑身难受的潮气以及难闻的霉味、屎尿味,以及……血腥味。
在封建时代中,囚犯的待遇、牢房的建设自然是奇差无比。
在江户时代的日本,也就武士阶级,以及拥有医生等特殊职业的人,有资格住进待遇较好的牢房之中。
普通人都只能住那种一年下来,可能都不会有人进来打扫过一次的比猪圈还恶心的牢房之中。
松平定信他们现在就正漫步于这样的牢房之中。
年纪较轻,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的立花皱紧眉头,屏住呼吸。
只有要快要憋死的时候,才轻轻地吸一口这难闻至极的空气。
至于松平定信和稻森二人则是面色如常,弥漫在四周的难闻空气,似乎无法给他们造成一丁点的影响。
“老中大人,到了。”
走在最前头领路的那名小吏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边朝旁边的一座牢房做着‘请’的动作,一边朝身后的松平定信接着说道:
“这座牢房内所关押着的,就是此次暴动的始作俑者――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