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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照夜答小二的话,“一坛石榴酒,再上些酒菜即可。”
李知昼,显然很期待。她长这么大没饮过几次酒,以前偷喝过阿爹的,辛辣冲鼻。醉湖楼的酒这么香,大概不会很难喝。
李知昼被他牵着手,苍堑在后充当侍从。三人神各异,凑在一起说不的别扭。
又行几步,酒香越来越郁,店门前的青旗上是“醉湖楼”三个字,酒旗遇风飘摇,恰如此刻李知昼的心。
李知昼父母离世,她在世上再无亲人,往后的中秋她又怎么捱得过来呢。
“小时候吃过,不过是什么味我已忘了。”
她把杯推到晏照夜前,“还要一杯。”
李知昼买,苍堑付钱,分工明确。
手上的糖葫芦吃得差不多了,还剩两颗,李知昼实在吃不,她想了想,问:“郎君是否吃过糖葫芦?”
她摇摇,“我对这里不熟悉,你定就好。”
她:“中秋佳节能和家人团聚自然好。”
街两旁店肆林立,天渐暗,无数朱红的灯笼静静悬在店门前,火红的光映在来往行人的脸上,叫卖声,人声,还有不知是哪家的酒香,亦或是胭脂香。
她目光停留在醉湖楼,晏照夜:“醉湖楼的酒是极好的,你想尝一尝吗?”
“画中人”询问对面女:“你想喝什么酒?”
她蛮不讲理,又理直气壮,晏照夜只觉得可。
凑近闻,若有似无的石榴香气钻肺腑,饮一,微微酸涩,回味甘甜。
“得嘞。”
程宛和说她父母同船,那她们大概要去的就是一个地方。
寻了僻静坐,小二殷勤:“三位客官吃什么喝什么?”
江川是江南乡,风光秀丽,在那里先落脚似乎也不错。她想看看父亲母亲走过的路是何样。
晏照夜再为她斟,不忘提醒:“石榴酒虽不是烈酒,却也醉人,莫要贪杯。”
八月十五,团圆节,天将将昏暗,隐约的月影坠在空中。
“玉娘认为我这般安排可好?”
晏照夜为李知昼斟酒,酒是淡淡的石榴,澄在杯中剔透清澈。
原来还有酒如此好喝,李知昼喜。
糖葫芦是甜的,咬两又成了酸的,酸甜交织,味也算是奇妙。
晏照夜风光霁月,画中人似的,小二见过不少京城权贵,这般容貌众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不愿在晏照夜前悲伤,指着不远卖糖葫芦的老者说:“好久没吃糖葫芦了,我想吃。”
小二走后他望向对面的李知昼:“醉湖楼的酒都太烈,石榴酒比较适宜饮用。”
不对方的意愿,李知昼直接把糖葫芦晏照夜手中,“既然如此,那郎君回忆一儿时的味吧。”
喝酒会误事,所以苍堑不喝酒。
再走几步就了南街,京城最繁华的街。
正如同前的人,初见并未觉得有何特别之,时间久了却能成他心骨中血。
晏照夜遣散府中侍者,好让他们能回家与家人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