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昼：“其实我已然学会了三十六计的上计。”

        赵玞无语凝噎了，她：“是给你看的，我看那晏照夜阴险狡诈，不是善茬，你多学兵法，好对付他。”

        “这话你说给你爹娘听过吗？”

        上面的一本叫《鉴花记》，赵玞翻开一扫，又是才佳人花前月的俗套故事。

        这故事听着不错，赵玞有兴趣，“那我要这本，再包一本《孙兵法》。”

        伙计：“这就得姑娘自己看了。”

        “得嘞。”

        赵玞果然上钩，她忙问：“那她最后有没有逃去？”

        蒸饼的味和从前一样，一都没有变，李知昼细细咀嚼着熟悉的味，她认同赵玞的话：“谁说女就一定要成亲生，反正我只想浪迹天涯。”

        书肆格局齐整，四书五经话本小说分门别类置在架上，赵玞巡视一圈，故作深沉：“最近来了什么新的话本，拿来给我看看。”

        “这么多书，我也看不过来。你给我介绍几本，书生小救风尘的不要，我祖母那会儿就不看这种书了。”

        赵玞算给听，“我成亲了家里的商铺谁，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吗？这可是我爹娘半辈的心血，凭甚给他。何况家里的生意我又不是不来。”

        此刻正在府里读书的晏照夜莫名成了阴险狡诈之辈，他抬，日渐渐起来了，他的玉娘还不知何时回来。

        她人刚踏门槛，伙计就笑脸迎了上来，他：“赵姑娘今日要买些什么书？”

        赵玞摆摆手，意思是不提也罢，“说过呀，我娘笑我是小孩不懂事，我爹骂我孽。我可不这么多，我说不嫁人就定然不嫁。”

人坐在小摊旁慢慢地吃，早上寒凉，赵玞咬一饼，了五脏六腑，她：“我不想成亲，也不想生孩。”成亲多累啊，得和男人同床共枕。生孩更可怕，她家隔的阿就是生孩难产死掉的。

        伙计犯了难，话本写来写去就这些，百年不变，他绞尽脑汁想了想，：“有一本叫《风月尽》的书，说的是一女假意委嫁与朝廷官员为妻，在府里她苦心经营，只为逃府邸。”他故意不说完，吊着赵玞的胃。

        赵玞是老主顾了，她付钱大方，每次又买好多，店里的伙计认得她，对她也格外。

        她三两解决蒸饼还意犹未尽，掏荷包又去买了一个。

        伙计抱来大半摞书，放在赵玞面前供她挑选。

        她有雄心壮志，绝不容许家里的生意旁落他人手中。

        趁着伙计包书，李知昼问：“买《孙兵法》作甚，你要学打仗，女将军？”

        过两条街是晋州最大的书肆，上到孤本残篇到奇文异本，那里什么都找得着。

        赵玞看过的话本多，味刁钻，寻常话本不了她的法。

        这故事听着为何有耳熟，李知昼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