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喜耸肩:“真的没事,不信你问姑娘。”
见碧喜忽然沉默,季嬷嬷当即就拍了面,压着声问:“可真是了什么糊涂事?”
这段日她时常这样,时而对他千依百顺,时而如此刻一样耍横不理。
李萧寒轻嗤一声,拿起早前她练的一张字看了起来,“是么,那方才的这张,怎么就看不生疏呢?”
碧喜知季嬷嬷说得在理,自打林月芽那日让她去寻绝药开始,她已经好几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可在如何担忧,她也不能将那事说去,便是季嬷嬷也不可以。
季嬷嬷在她额上轻轻了一,“你们俩啊,还防着我?”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还学会反咬她一了。
碧喜连忙看了屋里,随后立即摇,“嬷嬷别瞎猜了,若是让旁人听到对姑娘不好,怎么嬷嬷这样大岁数,还不懂这些吗?”
李萧寒憋了一路的气,屋看到林月芽竟然在练字,那气到底是消了几分。
夏末的虫蚁便是再多香,都好似不怕,拼了命的往路上钻,明明午刚扫过一遍,这会儿却又爬上黑压压一层。
见劝说不动,季嬷嬷只好拉着碧喜来到院里,小声问:“姑娘这几日到底怎么了?”
见她不开,李萧寒直接问:“今日都去了何?”
季嬷嬷着急上火,索不跟着去再添堵,她拿着大扫把走上长廊。
李萧寒直接将她的笔走,语气厉了几分,“心绪这般不稳,还不如不练。”
她没有理会李萧寒,甚至连方才他屋的时候,她都没有行礼问安。
“哦?”李萧寒将纸搁,拉着林月芽的手,让她彻底面向他,挑眉:“是了什么需要紧张的事么?”
林月芽蹙眉望他:侯爷怎么了,不是你总念叨着要我练字么?
季嬷嬷当真是被碧喜说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时,碧喜已经脚底抹油重新钻屋里。
季嬷嬷一面没好气地骂,一面拿扫把驱赶。
碧喜已经失言过一次,这次她绝对不会再多嘴,“没怎么啊,嬷嬷怎么这样问?”
她这样说,倒显得是李萧寒在无理取闹。
林月芽坦然:生疏了。
李萧寒将小桃碧喜挥退,肃着一张脸来到林月芽侧,垂眸见她并非作态,当真是在练字,便一时没有说话。
李萧寒指着方才她写的那个字,问:“这一笔怎地颤成这样?”
林月芽听他话里有话,别开脸不打算在和他说去。
李萧寒似乎也习惯了,只要她得不算过分,他也不曾追究,可今日不同。
林月芽听到动静,悄悄抬看了一,立即又垂认真练字。
林月芽笔尖略微停顿,很快又继续落笔写字。
林月芽解释:侯爷站在旁边,我紧张。
林月芽长一气,无奈:我日日过何事,侯爷不是
直到听见廊那传来脚步声,季嬷嬷这才闭嘴,见李萧寒大步朝这边走来,季嬷嬷不住地,她赶忙让开位置,一个礼还未行完,李萧寒就已经几步廊迈屋里。
“总不能越练越回来了?”
“她要是会说,我还至于拉你过来问?”季嬷嬷又急又气,“姑娘年岁小,许多事想得不周全,你若是跟着她瞎胡闹,万一惹什么事端来,可如何是好?”
片刻后,李萧寒忽然开,“练字原本可以静心,你却为何越写心绪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