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寒无奈地轻笑一声,伸手拿起纱布,开始尝试自己动手去裹伤,可他的左肩只要一抬起来,便疼到无法使力,更不要提和右手去合。
直到第四日,李萧寒才正式和婼羌王行往后事宜的交
他手上的力不似从前那般大,林月芽轻松便能将他甩开,她先将东西放柜中,回来后又把床铺上染血的纱布和帕拿净房。
片刻后她回来看到李萧寒并未离去,便又沉脸来,“你该回去了。”
昏暗中,李萧寒的神看不真切,林月芽只能够大概猜,他应当脸很不好看。
一阵沉默之后,李萧寒转朝窗台走去。
李萧寒愣了一瞬,将纱布放在她手心时,眉中皆是笑意。
一连三日李萧寒都歇在屋中,夜里也未曾再来寻林月芽。
婼羌王今日得知李萧寒毒已被解,一早就赶去看望,李萧寒自然还在床上躺着,两人只是说着关于伤病和刺客的事,都很默契的没提旁的。
林月芽长长地呼一气来,“从未念过。”
他抬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林月芽,“你放宽心,我未曾动过陆渊,他在你离开之后,便辞官离京,如今人应当还在江南。”
有一件事憋在林月芽心里许久,她一直不敢问,因为一旦问来,她可能再也无法安宁。
“其实他好像没有那样讨厌。”
李萧寒走后,林月芽躺在床上久久未曾合,直到天亮,两个小家伙哼咛着起床后,人将他们接走去喂乳,林月芽才终于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到他笨拙又痛苦的模样,林月芽终是没忍住将手伸到他面前。
李萧寒不信,“方才你睡梦中明明还念起我了。”
她一整晚都在叫他李萧寒,只有此刻,她才叫他侯爷。
若依兰徳这几日也去看望了几次李萧寒,回来的时候都会和林月芽说起李萧寒的况。
醒来后午膳的时间都已错过。
伺候在林月芽侧的人都知晓,她是有起床气的,若非有万分紧急的事,便由着她睡到自然醒。
“不然呢?”林月芽抬看着面前材大的男人,“侯爷如此聪慧过人,难分不清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么?”
卸纱布或是上药,李萧寒倒是可以勉自己来,可这重新缠上纱布,他便是极难去完成了。
李萧寒已经将衣衫穿好,人却还在床上坐着,“你还未回答我。”
若依兰徳对林月芽这样说的时候,脸颊上蹦一朵淡淡的红云。
“噩梦……”李萧寒缓缓起,“我们之间仅仅只有那些噩梦么?”
这声久违的侯爷让李萧寒心莫名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他没有回,平静地回答:“柳氏无恙,一切安好,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用她来要挟你。”
对不会来边州寻你。”
屋里瞬间恢复安静,林月芽跪坐在他面前,她动作轻柔小心,很快便将伤包裹好了。
果然,提到陆渊后,林月芽朝他看来。
江南在大齐最南,而边州在最北的位置,这当中的用心无需多言。
就在李萧寒开窗准备翻而时,林月芽终究是没忍住,上前几步对他:“侯爷,我娘亲可还安好?”
床准备去放东西时,李萧寒忽然伸手将她拉住,“月芽,你可曾念过我?”
林月芽合又叹一声,“若噩梦也算的话,那便是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