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莫名其妙长二尾，开启灵智看见海棠充满怨气的魂魄，但这些怨气在海棠见到赵官员抱着尸痛哭后就消失了，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我看见她走得很安详，比她活着时还要快乐。”

        “改变？”

        温容聊着聊着总觉要跑题了，忍不住回：“你这是刻板印象，即使毁掉命簿也改变不了悲剧重演，从制度上，女人注定是被剥削的那类人。”温容突然来一剂灵魂拷问：“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从社会角度来看，即使你毁掉命簿，让人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们也不会有觉，甚至也不会有改变。”

        大概是听完海棠的故事让温容有而发，决定再心一回，理所当然鑽了天漏：“你不能，但我可以，反正我看不见所谓的天机也不怕天谴，再者比起眷养到善终，倒不如让她们为自己努力一次，我找个时间让孟虎安排，说是想离开青楼独自谋生的姑娘，可以到闲云庙要赎金，我会再给她们一笔安家费，至于工作，让孟虎去理，反正他是县令儿总会有办法的，失败大不了就让她们回青楼，总归不会吃亏。”

        “为了纪念海棠？”

        “对，告诉她们除了交易外还有别的谋生方式。”

        说到此落英停顿良久，陷了回忆，直到温容问话才回过神。

        “一个妾室？”赵官员不可置信尾音哀不住颤抖，兴许在旁人中不过是一名妾室，但那是他的人，赵官员摀者脸不想再与发妻辩论：“夫人累了，将她送回院歇息，没我的允许不准门。”

        落英又可称落花，而这花大抵是海棠。

        落英答：“我已窥探天机，若是妄动他人命格，不只我有损，其他人亦是。”

        落英补充：“想必恩人也能猜我为何叫落英。”

人，心有愧疚于是咬自尽，不甘妾的事啊，不过是一个妾，官人若想再纳便是了。”

        “这样啊...”温容说不上是什么绪，为她开心也不是难过又不合适，复杂的难以言喻，但往好想最起码她解脱了。

        “快说。”

        却不料落英语气异常定：“不可怜，这世男人即便沦为隶姑且尚有翻可能，但女就不同，世人待女终究是过于苛刻。”

        “后来呢？”

        落英摇：“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莫要忘了天底可怜的姑娘们。”，

        落英这重女轻男的想法让温容不由调侃：“你姑且也算男人，怎么着命苦的男人就不算可怜？”

        “夫...夫人说，海棠...海棠姨娘与外人私通不净，让人给拖去沉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去看命簿，这东西就不存在。”要说命运天注定，人一生来就无改变的可能，温容是不信的，只要努力，多少还是会有些区别：“我想说，你有没有尝试过让那些姑娘自己改变？”

        赵官员唤来家，问他海棠葬在何方，家初次见主动怒，支吾不声，主从小脾气最是温和，待人亦是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