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问了一遍，石玉山才开始认真地思考。

        电影落幕了，人群开始嘈杂走动起来，你别扭地踮着双脚从座位上弹起来，紧紧抱着怀里的爆米花桶。

        细雪之中，你后知后觉地说。

        “雪了……”

        因为生在雪天，你一直信雪天是你的幸运日。

        你的脚趾紧张地瑟缩，连带着被白筒袜收束的大也怯怯地并起来，石玉山的手指措不及防地被你夹在双之间，紧紧地贴着那被积压而的。

        爆米花被你不小心倒在了上，你穿着新买的短裙，还有净的、带着香气的白袜，长长的，一直勒到大的中间。

        你从他面前走过，轻盈的裙摆过他的膝盖。

        你小声惊呼一声，却没想到手忙脚乱的时候越越乱，爆米花的香气在你上糟糕地蔓延开。

        石玉山低看你兴致的脸，没有拒绝，跟在你后面买了电影票，又买了一大桶爆米花。

        他心如鼓，跑到街角时却顿住了步。

        石玉山大约没有认真看电影，你问他电影的节：“你觉得那个国君应该要人，还是要江山呢？”

        石玉山的手指捻着你上的爆米花，丢纸巾里，包成一团，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你的白筒袜，一片薄薄的纯白透微微的，那是少女和又安静的躯。

        “你本什么都不知。”你赌气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很多人喜我。”

        “江山是亲自打来的，人是真心相的，为什么要放弃？”

        “啊……”

        “现在……就要走了吗？”他迟疑地说。

        石玉山收回指尖，那里黏黏的，残留着爆米花的甜浆和香气。

        而你的面前，一个黑发白肤的少年蹲在你面前，猫儿一样，好奇地盯着你。

        傲慢、不近人又冷漠，石玉山总是一遍又一遍让你认清他，但这次你是真的生气了。

        他追了上去，你消失在商场的门，广场前人来人往，石玉山没有瞧见那个熟悉的影，大喊着你的名字。

        石玉山漂亮的眉又皱起：“关于电影的话题……就这样吧。”

        “阿啾！”

        街对面，红灯之，你跌倒在花坛边，想要撑着站起来。

的行动派，一脑地将挑好的衣服全车里，还勒令你把衣柜里的那些白T大衩全都丢掉。

        你撇了撇嘴：“你一看就没有认真看电影。国君起先两者都得到了，可是他一样也没有珍惜，自然什么都失去了。”

        这样打扮芭比娃娃的游戏远未结束，石玉山还想叫你把那副碍事的镜摘掉，却被你拒绝，还岔开了话题：“难得来一趟，我们去看电影吧。”

        “喂――需要帮忙吗？”

        又是让你讨厌的相亲，为什么看完电影的石玉山脑里还在想这些东西。

        “秦雪，你的嘴是漏勺吗？”

        “明天要尝试一改造的结果，对……先要把这副镜摘掉。”他好像在同自己说话。

        ……有什么了不起的？

        “电影已经散场了。”

        “唔……抱歉。”

        “秦雪！秦雪！”

        石玉山碾了碾手指，那里有糖浆涸的褐痕迹。

        他模糊地“嗯”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还有一些俗套的节，危难关，暴君面临着江山与人二选一的难题，当然最后，因为他的暴，他什么也没得到。

        石玉山听见你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石玉山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嚏，狼狈地抬起，一晶莹的雪花慢慢在黑睫上化，陌生少年眨了眨，朝你伸手。

        电影的剧平平无奇，讲了一个凶残的暴君最后被民间正义之师推翻的故事。

        凡发生过的事，都要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