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一声书本被搁的轻响：“总算醒了。”

        安瓷一怔：“什么？”

        他觉自己的脸颊忽然有些发。他烦躁地叹了气，想到可能会被她无意间发现自己脸上的神态，迅速抄起一边的书本，挡住自己的脸。

在一旁响起。紧接着，她觉到自己的上臂传来一种冰凉的刺痛——像是有针刺了去。

        太不应该了……

        “在你左手边。”Andre也不抬。

        Andre蹙了蹙眉：“首先，你还有一必须要知。不是混血还是纯血异族，都存在着所谓的‘血激’。纯血的血激每年发作两次，而混血会发作七次左右，但时间都集中在8月到11月之间，血激的外在表现包括发、易怒、化和烈的嗜血望。因为血激本质是异族血脉与人类社会的互斥，所以混血种上的血激要比纯血更加烈和频繁——混血种的血激不但包括对人类社会的排斥，还包括对自己另一半人类血统的排斥。而对于混血种而言，异族血脉在占比越少，血激就越温和，反之，就越剧烈和难以控制。一般来说，我们认为异族血脉在占比百分之三十以是最稳定的，如果占比达到百分之四十，就十分危险了。而一旦超过百分之五十，血激就很容易导致那个混血种‘鬼侍化’

        “你可以将鬼侍化简单理解为失去理智并大开杀戒，如果不能及时中断鬼侍化，那个混血种很可能在混乱的杀戮中彻底沦丧神智，他将失去自己的人类形态，回到形，并放任异族的本能统治，成为鬼侍。在这种况，就只能对他格杀勿论了。”

        “校医务室，你在育课上受伤了。没晕多久，大概就七八个小时，刚好省了最无聊的历史课。对了，”Andre总算肯侧过看她，安瓷在他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迟疑，“你记不记得自己怎么受伤的？”

        “这个Night已经告诉过我了。”安瓷，“我是想问，你刚刚说的鬼侍化是什么意思？”

        “嗯。”Andre定了定神，将那些画面从自己脑海里推开，恢复原先冷静镇定的模样，“我本来打算等你院再告诉你。那些东西不是简单的植。而是混血种鬼侍化后的残迹。”

        安瓷轻轻打了个寒颤，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缠上我的那花鬘，其实

        安瓷猛地睁开双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病床在她发一声抗议的吱呀呻。

        “好像是在投篮的时候……？”她不确定地说。她试着回忆了一育馆的事，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在投完第三次篮之后，突然看到Eric带着Ilya冲来，缠着Andre要跟他打比赛。而她当时正为胳臂上莫名缠着的花鬘而疼着，懒得理这帮血上的中生，自己一个人走到角落去理花鬘了。再然后，她就没印象了。

        安瓷了太阳。

        “Andre，”安瓷冷不丁地声，“是这样的，我当时晕倒过去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我手上有类似花鬘的东西？”

        Andre看着安瓷忽然掀开被，意识地挪开视线。然后才想起对方是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的，又连忙转回来，结果一秒就看到安瓷挽起袖，仔细检查胳臂上的伤。他的回忆一到几个小时前，她绵绵地栽倒去的模样——他当时就是抓住了她的胳臂，才没有让她落到地上，而是倒了自己怀里。

        安瓷的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只是凭着本能，朝声源地转过去，一边还大息着，右手心有余悸地在。梦境带来的燥和快仍像是绳索那样缠绕在她的上，好半天，安瓷才渐渐回过神，看清了前又把书拿起来，埋看着书本的银发少年：“An……”

        这实在是……

        “混血种鬼侍化后的残迹。”Andre重复了一遍，“你应该已经知，这所学校中存在着很多非人类了，这些非人类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混血和纯血。混血是指异族和人类的混血，而纯血是指纯粹的异族血脉。”

        安瓷转过去，果然看见一只满着的玻璃杯。她毫不犹豫地端起来一饮而尽，觉咙里的枯涸总算得到了缓解：“这……这是哪儿？我晕了多久？”

        对了，花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