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声，随后就见女人举起手机，画面里是她白皙的脸庞，以及他半边臂膀。

        过了几秒，他才意识过来，他们现在的事与一般人没什么不同。

        顾怀之失笑，「周奐，过来吧。」

        顾怀之莞尔失笑，转过，「记好了，要这样笑。」指腹轻抚着男人的唇角，向上提了几许，接着抚过眉间的褶皱，最后抹去停留于尾的凛寒。

        「啊，好像太多了，再往左边走半步。」

        他缓步上前，顾怀之主动牵过他的手，「周奐，我们来拍照，好不好？」

        一？

        一会，旁的女人松了手，话也没说就跑回脚架前。

        顾怀之看着刚才拍的照片，两人站在绿藤攀附的红瓦砖墙前，背景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天编缀着几抹云朵，偎在他旁的她笑容灿然，男人唇边也有笑，画面好看极了。

        「等一！好像又太多了??」镜前，顾怀之拧眉咕噥，瞇着左右看了，思忖片晌，又说：「周奐，你再往右边挪一，一就好了。」

        偶尔，他会看见恋中的年轻侣手拉着手，在某个景前驻足许久，站在相机前换上不同的姿势或表，他不明白那些手势的意，但至少看得懂亲吻和拥抱。

        听闻，思绪回笼，周奐默不作声，往右跨了两步。

        她满意地取手机，抬却见男人留在原地，似在等候她指示。

        男人不明所以，垂眸看她。

        女人自顾自忙碌，脚架一会拉一会又调低，一往左摆一右往右挪，周奐站在原地，看见远另一个女孩也站在脚架前，嘴上指挥着站在镜前的男孩移动。

        「周奐，我设了十秒的倒数，你就像刚刚那样笑就好了。」

        周奐皱眉，往右移了几寸，立刻听见她大喊：「好了好了！就这里！不要动！」

        「周奐！」

，在里吃了东西垫胃，而后就牵着男人在园区里走走看看。

        周奐垂眸瞥过，视线停在女人的笑顏，薄唇微扬，「嗯。」

        周奐听话地往左半步。

        听闻，周奐回过神，已经跑远了的女人站在斑驳的砖墙前朝他招了招手，扬着笑要他快过去。

        拍完照，顾怀之开相片，发现光线和角度都取得不错，更把男人难得一见的笑容收，心大好。她侧过，一手搂住了男人腰际，「周奐你看，我拍得不错吧？」

        周奐发现，顾怀之很喜拍照。

        过去这些年，从没有人像她这样，自愿留在他边，更没有人像她这样，用着日常里所有微不足的小事来告诉他，其实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无论是仿旧设计的店面，还是风格独特的彩绘墙，她都能拍上好一段时间，就连碰见伏在砖墙边打盹的野猫，她也蹲来拍，拍完后还不断嚷嚷着可，说之后也想养一隻。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过着如此平凡的生活。

        「好了。」她回过，再次举起相机，迅速拍了几张照片。

        这些再平凡不过的事，在遇见顾怀之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能够在休假日时与喜的女人一同游，陪她到溜达，和她一起吃着她喜的甜，合她所有要求，只为了拍一张她认为好看的照片。

        「嗯。」

        「周奐，你太了，蹲来一。」周奐合地屈膝弯，在萤幕里看见了自己的脸，接着又听见她说，「周奐，笑一个。」

        周奐蹙眉，不喜她走得如此果决，却也不敢随意移动，只好站在原地等她。

        他不明白这些事有什么好纪念，但她脸上却始终笑着，所以他也跟着笑了。

        接收到指令，男人似懂非懂地皱了，看着镜，循着几分鐘前的记忆提起唇角。

        「我们再拍一张不一样的，好不好？」顾怀之提议，也没等他回应，兀自从男人的包里拿简易的脚架，将手机架设好后便开始寻找合适的角度。

        他抬看去，只见女人快门后朝自己跑了过来，站在他左侧，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将轻靠上他的臂膀。

        「周奐，你往右边走两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