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云柠不再看花圃那边,对剩的仆役:“一个。”
刀断了,但握着刀的那只手还没找到!
她站起,沿着来时的路,返了回去。
那桃衣裙的侍女一步步朝那朵善恶花走去,表面看似镇定,但额上早就渗了豆大的冷汗,唇也白的吓人。
这个院里的女孩儿已经完全异化,即使云柠生芝香的果实,也没有办法救她们。
“谢谢……”
这个院的事解决,云柠沿着小路,来到了前面的院。
看着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回廊,留在原地的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后悔了。
越来越多的仆役走到善恶花前面,然后顺着那条小路离开。
见状,那桃裙女咬了咬唇,试探着走到了那条小路上。
和桃裙女一样,这些仆役上或多或少地都留了残疾。
有的少了一只耳朵,有的少了一条胳膊,还有的少了左。
她嘴唇动了动,声音消散在风里,低不可闻。
云柠瞥了她一,突然勾了勾唇,手指微抬,回廊外的朱雾花缓缓后退,给那桃裙女让一条仅能一人经过的小路。
现在,她又是那群仆役中,第一个站来走向善恶花的。
直接就让你过去了,不试,就和刚才那个人一样,去喂朱雾花吧。”
她朝云柠看过来。
她连回看一的想法都没有,飞快地朝院外跑去。
刚才朱雾花枯萎的时候,是她第一个手,划破了边上侍女脖,将她推了去。
她话音落,对面那群仆役久久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站来。
云柠面无表地听着。
但这些残疾都不致命。
回廊外,原本安静温顺的朱雾花顿时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将地上那几个仆役严严实实地困在了赤红的藤蔓中。
细的藤蔓从她眉心钻来,回到了花中。
见他们只跪在地上,不肯起,云柠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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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柠怎么会这群人心里有没有后悔呢?
她闭了闭,掩去眸底的不忍,正要推开门,一阵炙的风突然从她耳边呼啸而过。
面前的院瞬间沦为一片火海,几息之间,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黑的灰烬,风一,便散了。
云柠怔了一,猛地朝后的玄袍青年看去。
见只是没了一条胳膊,那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气,面虽然依旧苍白,但眉宇间的惊恐消失了,多了一抹释然。
手玉上的任务度已经拉满,云柠随时都可以离开九灵境。
但她没有这样。
回廊里剩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七八个的时候,再没人站来了。
一时间,哀嚎声不断从藤蔓中传。
片刻后,朱雾花退去,回廊上已空无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着桃衣裙的女率先站了起来,朝善恶花走去。
够狠,也够果决。
那几个仆役跪在地上,死死地低着,抖如筛糠,却没一个人敢从地上起来,走到那朵善恶花前。
云柠走到最里面的那个院前,一时间竟不忍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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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队是背后那人手中的刀,刚才那个横死的怪医亦是。
一步,两步,三步。
她停后,善恶花微微晃了晃,一条小指细的藤蔓从花中探,“嗖”地一钻了她的眉心。
如获新生。
踏那条长长的回廊,桃裙女深了一气,脸上是遏制不住的欣喜。
云柠对她稍微有些印象。
云柠唯一能的,只有给她们一个痛快,结束她们的痛苦。
虽然害怕,但她还是走了过去,停到了善恶花的前面。
过去稍有人靠近就会扑咬上来的朱雾花安静地呆在花圃中,一直等她走到了小路的尽,走了花圃,都没有朝她扑过来。
有人起了个,后面的仆役虽然依旧很害怕,但是到底还是吃了颗定心,三三两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善恶花面前。
几息后,那桃裙女痛苦地呻//了一声,左边的胳膊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