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该睡了，醉鬼。」

        我也是。有时候你会忘了这是一个秘密，直到你真的快脱而而这种念让你的心搔。

        琴明显笑得累了，还伴随一个小小的呵欠，于是你终于想了一句比较恰当的回话。儘那听起来过于柔了，你的克制在她面前总是显得徒劳。

        离开琴的家后，失落像一阵漩涡吞噬了你。你试着给一些解释来让自己好过一——你们太熟了，熟到以至于琴以为这也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如果你真的为此生气或什么的就太幼稚了。或者，老天，她可喝得真醉对吧？

        望着那双漂亮的褐睛，你知自己完全生不了气，甚至你没有立场也不晓得从何开始。想对她说的话太多太满了，例如「这一都不公平我从小酒馆的那晚就觉得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了你却什么都不知我可是了你三年」——你发现这些杀不死你的绪并不会让你变得更勇敢。

        琴听上去的语气却忍住笑的，你想了想，最后自首似地双手一摊：「好吧，我承认欠你一。」

        如果琴是想着别的，她会提起的。你用力地将这个念刻在自己的脑袋里，角的湿意却怎么样都抹不乾净。

        本来你是拒绝思考这件事的，就像，完全地抗拒。那时的你也没有意料到这种觉会持续这么久。

        「那你今晚要留来吗？」

        「我还以为我们今天的酒量线到了，嗯？」

        在为酒瓶上木后，你踌躇着回，白酒本的气味又让你回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画面。琴吻了你。而这依然更像是你脑中的妄想，你寧愿相信如此，这让你得以维持冷静。

        都是个成年人了，你得振作起来。在秋意乍到的街上，你了脸颊后对自己说。难得决定在凉风中慢慢步行回家。你完全可以搞定自己的绪。

        在你反应过来之前，琴的温离开了你，转而轻地了你的手，重新看回萤幕上紧接着播的富豪真人秀。你无法忽略自己不得的失望，只能用空着的手端起酒杯又啜了，这个举动才让琴表示不公平地哼了声。

        后来琴没再说上什么，只是跟你一起把碗洗了，在厨房里因为瞧见儿童餐而间聊了一孩最近挑的倾向。你附和，同时察觉到此时的琴有伤，现在的你却没办法去探究那个更深、更明显的问题，关于这个家的。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完成。」

        去他的。在琴退开来后，你忽然意识过来那句喃喃听起来像什么。脑袋被说不明白的绪涨得快要爆炸，你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但从琴忍着笑的反应看来，肯定很蠢就是了。

        「现在公平了，是吗？」

        你开始收拾桌上剩爆米花屑的盘和半支酒瓶，她却忽然问，听起来带着一丝期待的意味。而你在端起盘时为此停了一，还是决定不转过。

        这是初吻，你们之间的。而你听见她若无其事地笑，心底那古怪的沉重忽然轻松了不少。你甚至不晓得你是否为此到负罪——你们的境是这么清楚地摊在彼此前，那么更多的举动都只是小打小闹罢了。对吧？

        原本你想像的是琴会就这么安分地举起属于她的杯喝上一晶莹的白酒，以至于你直接错过了她喃喃的一句话——唇上柔的觉来得措手不及，在你反应过来前这个吻已经走得深了，琴嚐到了你唇齿间留有的酒香。

        --

        「……我都忘了上次这样跟你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你有草莓优格的味。」

        却会让你说一句比你的脸更蠢的话。琴爆了一阵笑声后便脸通红地笑倒在沙发上那个离你不远的角落，摇着：「天啊我真的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