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十分地漫长,期间不能动任何的妄念,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
要想习得此法,得摈弃所有的乐趣、苦苦练上五年,忍受地狱般的非人折磨才能有所成。
陆满庭单指扣了扣第一个酒坛,轻轻的,似没用什么力,却听见“砰”地一声,酒坛四分五裂,碎成细小的瓦片,酒倾泻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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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陆哥哥,儿饿了。呀,陆哥哥是不是也没吃?怪我,我都没注意到呢!”
他背对苏儿,取过一只酒壶,从酒坛里舀了一壶酒,优雅地洒在喜佛的前面。
“晓得的,”苏儿给陆满庭夹了片青笋,笑,“儿现在比从前好了许多,没那么容易染风寒的。”
苏儿才瞧了一,桃腮就火辣辣的,忙别过脸,不敢细看。
这本书拿不起来,只是一个机关的装饰品。
陆满庭将《史书鉴》换了个方向,典雅的书柜从中间分开,一暗门。暗门的背后是一条长长的隧。
一尊喜佛立在正前方。
这尊金的喜佛来自漠北边疆,不是大庸国信奉的神。
她的声音甜甜的,的,似可的樱桃,似勾人的妖孽,那任他欺、任他怜的媚模样,让他有一种冲动,一种将她狠狠撕裂的冲动。
陆哥哥这一招她见过,在祭祖的时候,他就是用这一招,不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取了几十人的命。
她低垂着卷翘的长睫,不敢瞧陆哥哥渐渐炽的神,只怯怯地答他。
“我们门派信奉喜佛,常以酒祭奠喜佛。”
“陆哥哥,这儿和我的浅月阁好像!你看,庭院里假山的位置、长廊的架,还有这儿,这儿......简直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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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莫怕,很快就到了。”
喜佛的前面,没有供奉的桌案、没有燃烧的香炉,唯有七个褐的酒坛。
“妻室当取悦夫君,儿,儿会合的。”
他压心底咆哮的狂兽,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小院落不大,和她的浅月阁差不多大小,掩映在盛放的腊梅花间,被外大的殿宇遮得严实。
隧的尽,是一栋别致典雅的小院落。
苏儿在院里逛了一圈,好奇。
西厢房是一间佛堂,却又和普通的佛堂不一样。
她滴滴推开他。
他缓缓闭上,静默着,半晌后才睁,声音暗沉。
“那可不行,怎能不睡......”
苏儿纯真的眸望向陆满庭,好奇极了。
苏顿住了,隐约意识到陆哥哥话中的深意。她红着耳尖,咬着筷箸不知该不该放,诱人的脸颊泛着稚的青。
陆满庭没接,从怀里拿一双崭新的白棉袜,半蹲在她跟前,轻柔地替她穿上后,才坐来陪着她一起用膳。
苏儿忙到一侧,才堪堪躲过漫来的酒。
喜佛由未着寸缕的男女合抱,采用的是交i的姿势。佛像有十四个手臂,男者盘而坐,女者面向男者、坐在他的左之上,与他相拥相吻。
书房的石上,有一排典雅的书柜。书柜的第三层最左边,斜放着一本《史书鉴》。
陆满庭深邃的眸底漾着笑意,没解释,推开西厢房的门。
苏儿端起另一个金的空碗,殷切地给陆满庭盛了碗米饭,笑着递给他。
得让人心慌,得让人不知所措。
隧里没有盏灯,很黑,完全看不清周遭的事,只隐约受到地上凸凹不平,有大小不一的小石。有风从前方飘过来,不冷。
陆满庭幽幽地瞧了她一,放碗筷,取了张织荷花的绢轻拭唇角,状似不经意间地提及。
苏儿怕黑,缩在陆满庭的怀里不敢细瞧。陆满庭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陆满庭抚过剩的六个酒坛,极慢地在佛堂里走了一圈,似在回忆什么。那幽邃的眸望向在上的喜佛,不带一丁的杂念,视线一一涣散。
“夜里湿气重,儿莫要光脚。”
酒坛很大,需得好几个成年男才能合抱,排成排。
“整晚不睡也受得住?”
“我习了一种秘术,能杀人于无形。”
酒坛没有酒盖,里面装满了透明的酒,烈的酒香伴着屋外的腊梅花香萦绕不断。
这种秘术叫“脱”,是漠北边疆近乎绝迹的修习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