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亭:【回家收租算了!写线!】
怎么可能会真的有完贴合他所有预期的人存在?
池冬亭咂咂嘴:“我刚去交学费的时候凑近仔细瞅了瞅,怎么说呢,就劣质的,瞎胡乱画的一样,也就是咱们平时总是隔老远看,才会觉得好看……”
池冬亭:【知求是广场上那颗大铁球什么意思吗?就是告诉我们,学!习!有!个!球!用!】
叶温余:“记得,怎么了?”
池冬亭纵使反应再慢,也从这惜字如金的简短回应里听敷衍来了。
不对,不只是恰好满足。
雪糕化的冰凉顺着咙一路窜到胃里,叶温余忍不住蹙紧了眉心。
为什么刚刚没有立刻上前去求证?
林翔:【温余不在宿舍?】
叶温余:“嗯。”
池冬亭:【鸟语玩意!】
池冬亭:“这好像是一个系列的,差不多的包装有好几个,反正要吃,要不回咱挨个都买一遍?”
怎么可能会真的有人像是在一丝不苟地照他的意愿去生长?
是以每到周末,池冬亭电脑就被他惯例打开俩窗,一边是一晾就是一整天作业文档,另一边是被他夹带怒气的叹号持续刷屏的聊天窗。
如今人走了,而他又对对方一无所知,若是再见要等到一次偶遇,又得是多久之后?
确定是真实存在的么?
橙香味溢满腔,凉意淌过咙直通肺腑,并着池冬亭的碎碎念,为他发的脑再度降温。
不是他的花?
池冬亭:“装修的事我得跟我妈好好说说,别又那么随便的全交给个不靠谱的设计师。”
这种错失机会的追悔莫及并不好受。
外院老师了名的严苛,每周的翻译作业量大得都能抵一篇小结论文。
雪糕包装袋表面结雾又化开的珠沾湿了他的手,温度冰凉,勉将他的理智拉回了两分。
池冬亭边走边开撕包装,张嘴咬一大雪糕,仰天哈一声带冷气的长叹:“啊――~!这味不错哎,酸酸甜甜的,温余你次要不试试?”
叶温余恍惚低,视线落在掌心。
“……没什么,只是中午没休息好,有困。”
这个词从意识里冲撞来的一瞬间,他自己都愣住了。
简直像是为“量定”,每一个都恰如其分满足着他近乎刁钻的全嗜好。
“温余?”他啧了一声,拿手肘轻轻拐了拐叶温余:“我叭叭这么半天了,你倒是理我一啊。”
叶温余睫飞快颤了颤,有些茫然地转向他:“怎么了?”
会不会是今日阳光太好了,树影太密了,以至于他被迷了,看错了……
池冬亭:“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有些路也能发呆,想什么呢?”
活络的思绪几经泛滥,最终随着理的回归逐渐冷却,也不可避免地生难以抑制的懊悔:
说罢忽然又想起什么:“哎温余,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指给你看过的那幅画儿?就是挂在财务楼大厅里,咱们路过大门一就能看到的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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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宿舍里只闻他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叶温余随找了个理由搪过去:“你刚刚说什么?”
“嗯。”
跑上的人散了不少,稀稀拉拉只剩几个。
池冬亭:【在啊。】
叶温余:“嗯。”
……完?
池冬亭:“诶,说到雪糕,我想起来我妈前段时间说要在学校附近给我买套房来着,怎么就没文了,不会是每天收租太多忘了吧,回我得问问。”
池冬亭一会儿功夫絮叨了太多,自己都忘了:“算了,也没啥,我就随胡扯了几句。”
叶温余安静听着,撕开雪糕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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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全超预期,远他心目中原本的优秀平线,过分好看了,怎么会比他一直以来预想的最好看还要好看?
叶温余:“嗯。”
他们宿舍原本也是四个人,不过林翔和陈丹宇都在谈了恋后搬了去,如今宿舍里就只剩叶温余和池冬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