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熊熊抱在怀里，玩熊蓬松又柔，他几乎扎了大熊的怀抱中。

        见状，顾禹哲开：“不想走那么远的话，还有一个简单的办法。”

        顾禹哲从西服侧袋里掏一枚质的卡片，递到了姜乐忱面前。

        “……”少年沉默了三秒，抬起，唇角带笑。他笑嘻嘻问，“老板，你这么好啊，真要和我换房啊？”

        “不，”顾禹哲缓慢地摇，“是我又醉了。”

        姜乐忱叹气：“哎……算了算了，还是我一个人来吧。”

        顾禹哲：“你想的倒多。”

        摊主正要说话，顾禹哲就言打断了：“不准换，我送的礼你还想换？”

        他的这句话，可说是试探，退可说是玩笑――就像是方便面包装袋上仅供参考的照片，“一切解释权都在商家”。

        姜乐忱：“什么办法？”

        “有录音功能就算是有科技量了？”顾禹哲挑眉，“明天让小冯给你一支录音笔，你可以天天录，天天听，科技量爆棚。”

        第二轮的十枪让顾禹哲顺利换得了大奖――那个悬挂在最的大熊玩偶。摊主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拿到大熊，拿玩偶时表有疼。

        一时间，顾禹哲甚至要分不清，究竟是他抱着熊，还是熊在拥抱着他了。

        好在,  肌记忆还在,  他凭借锐的察力,  顺利拿第二轮。

        这时的他们正站在一个十字路，若是往左拐，一个大路就是竖店的交通要，为数不多的五星级酒店都集中在这片区域，那边也是大牌艺人们会选择榻居住的地方，即使夜深了依旧闹；若是继续往前走，就相对安静许多，没有左侧的车龙，一路走去，小路呈网状铺开，里面藏着鳞次栉比的小宾馆。

        顾禹哲：“本来就是送你的，不是你拿，难是我拿吗？”

        ――是的，他又醉了。

        姜乐忱：“老板，你别光在旁边看闹呀，你帮我一，咱们一起扛它。”

        “送礼总要先问问收礼人的想法吧。”姜乐忱说，“那个仙人掌是有丑，但看久了也习惯了。而且它还有录音功能呢，比这个熊有科技量多了。”

        顾禹哲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玩偶，而是给了姜乐忱一个。

        姜乐忱低看去，熟悉的质卡片、熟悉的五星级酒店的名字――顾禹哲再一次，把这张房卡递给了他。

到了。”顾禹哲没好气地把枪杆放。他在国外读书时经常去靶场纾解压力,  回国后摸枪的机会不多，否则一开始也不会那么生疏。

        姜乐忱：“啊？我拿啊？”

        “啊？还要再走这么远啊……”姜乐忱一听，顿时有些。他抱着这只大熊，一路走过来，了一的汗，在饭局吃得那些虾啊鱼啊也基本都消化净了，他一想到还要走这么久、还要在小路里钻来钻去，他就累得慌。

        姜乐忱问：“顾总，你是酒还没醒吗？”

        姜乐忱心里不安：“这么黑的天，我扛着这么大一只熊走在路上，不会被监控摄像后面的警察叔叔当成坏人，以为我要抛尸吧。”

        “……”姜乐忱放弃和老板battle。

        顾禹哲实在不理解，为了小姜会对那么丑的一个玩偶如此喜，这么差的光哪像个豆？再说，仙人掌玩偶是二等奖，十枪里中八枪就能得到；而他送他的大玩熊，需要十枪全中才能拿。不论是奖品价值、还是外貌来看，玩熊都远超仙人掌。

        可是姜乐忱最最讨厌的，就是永远在和顾客玩文字游戏的黑心商人。

        “老板，还有多远才到宾馆啊？”姜乐忱的一句话忽然唤回了他的神智。

        姜乐忱恋恋不舍地看向奖品墙上悬挂的萨克斯的仙人掌玩偶，神都要拉丝了。

        顾禹哲是个最谨慎不过的商人，他在这个环境里浸久了，说话永远带着回旋的余地，绝对不肯把底牌拿来。

        没办法，他只能把它扛在肩上，远远看去仿佛扛着一个人似的。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啊。”小姜同学磨磨蹭蹭地接过那只大熊，大熊足有一米五，姜乐忱双手握住熊熊的胳臂，把它提溜起来，与它对。绒玩熊的睛是两颗塑料珠，又黑又圆，打磨得亮晶晶的。

        实话实说，这大熊确实蛮可的，憨憨脑，脖上个领结，还绣上了心。只是这熊实在太大了，姜乐忱一米七九的，抱它都费劲。他试着抱过它、背过它、用胳臂肘夹过它，但是没走几步路它就来了。

        顾禹哲来过竖店很多次了，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他指向路对面：“再往那边走三四个路吧。”

        于是顾禹哲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熊。两人分工合作，一个提着熊的两条胳臂、一人拽着熊的两条，模样看起来更可疑了。

        男人怔怔地望着前的这一幕，这只熊明明是他送的，但他忽然有些嫉妒这只熊了。

        顾禹哲定定看着他，说：“小姜，你这么聪明，不要再给我装傻。这里没有其他人在，只有你和我。”

        姜乐忱问摊主：“我能拿这个熊换那个仙人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