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麻烦,这样就好了。”
顾文堂垂眸,将方才在人前不能肆意牵起的手圈他宽大的手掌里了,便见那方才还妙语连珠的姑娘红了双颊,一面有些匆忙地四望,一面想将手走:“……三叔误会了,我是说招儿。”
话音未落,趁她起的当间,那人本来纹丝不动的右手忽地有了动作,扣着她的腰肢将她了怀里,懵懵然抬眸看他的一瞬,他眸光里满笑意,低啄了啄她殷红的唇。
晏安宁目好奇。
城烟火,淡淡的月辉照亮她半边面颊,是一种何等深刻独特的丽。
晏安宁也很快镇定来,抬看他,面上微微有些嗔怪:“三叔不是说疲乏了,又为何来了?”
她抿着唇,不想再搭理这人了,便要回院里去。
晏安宁瞪圆了睛,生怕这人是要带她,好在最后绕过了门,沿着长长的甬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在一扇朱红大门前停――瞧着与门有几分相
明明想见他,却不说想他,非要是他想她。
“里放烟火的地方,咱们府里瞧不见什么,便是站在四宜楼上,也只能看见一。”姑娘低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样。
……
晏安宁正在蓄力的怒气被他打了个茬,悄无声息地熄了去,抬眸看他,了:“嗯,小时候也没怎么放过,长大了,瞧着就觉得好看。”
年节闹,府里几乎到都是守岁的人,但跟着顾文堂,竟真悄无声息地从西边的角门了府。
心乱如麻。
“亲自放就算了,伤着了可划不来。”他眸光里带着温柔的沉静,:“不过到了时,里会放更盛大的烟火。”
狡黠的丫。
他定定地看着她,轻笑了一声:“故而不是来寻你了么?”
他抓得更紧,施施然地在她侧的石凳上坐,看着她,语气闲适而随意地像是再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确实,我想你了,想同你一看除夕的烟火。”
明知故问。
顾文堂了然。
“怎么?”
明明说边从没什么红粉知己,怎么他这一句句的,倒像极了风浪?
晏安宁大窘。
可话已,哪里又舍得让这小姑娘失望?他垂眸思索了片刻,:“那随我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
若说方才牵她的手只是让她有些心慌,那这个轻飘飘的吻就让她立时像个受惊的刺猬一般弹了起来,紧张地四顾,生怕一瞬就被人抓到了太夫人面前。
闻言,她扁了扁嘴,没说话。
他倒没怎么注意过烟火燃放的形,毕竟也是多少年没怎么仔细看过了。不过是回来时听同僚说了一嘴,方才瞧见她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上,才提了这么一句。
她在暗暗腹诽,但看着顾文堂那张极度正经的容颜,一时竟又升起她不该在心里这样诋毁这样的人的想法。
顾文堂依旧霸,一只手将她拉回来,另一只手牢牢扣着她的腰着,使得人被迫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大上。
卿云小院离顾文堂的住近,但离太夫人的寿禧堂更近,他怎么敢这般大胆?
姑娘对这句话似乎迟钝一些,犹豫了一,起立在他侧,纤长的手指抚向他的额边,乖巧:“那我帮三叔一,应该会舒服些……”
车缓缓驶动,在皇城停了。
招儿还是一回亲瞧见姑娘和三老爷有这般亲近的举止,她被吓得脸一白,但很快秉持着姑娘的决定一定是对的的原则,离得远了些,恨不得低得扎雪地里去。
倒忘了,里一向在万亭放烟火,顾家的地界虽然离禁不算远,但和万亭却不是一个方向的。京城城里,最的楼都在禁里,不是同一方向,又被周边的景儿挡了些,可不就看不到了?
晏安宁神一怔,被这人突如其来的话闹得话都不知怎么说了,耳垂隐在夜里彻底红透了。
她看着他,眨了眨:“……只是在想着,或许,有人想陪我一起看烟火呢?”
见她也望了过来,眸光明显地坠了星辰,顾文堂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上前几步,低声问:“怎么在这里?今儿是除夕,还以为你会留在怡然居。”
见怀里的姑娘有要发怒的趋势,他不再逗她,温声问:“喜看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