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偏心的姨娘,恨将她只看作猫儿狗儿,得意时着,失意时便连个外人都不如的兄长,可她只是个庶女,又不得嫡母喜,嫁不了什么好人家,唯一最优选,便是相貌堂堂的寒门探花郎。
,晏安宁边何时多了个这般鲁的婢女,力气大得跟似的,可外表完全看不来!
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了她。
这样的念在她心里疯涨,她对白彦允的执念就愈发深了。
原来,她一相中的未来夫婿,心中倾慕的人也是晏安宁。
今日一见他竟比画像上更俊朗三分,原本冰冷的心竟如初的雪消,难以抑制地生些期盼来。
于是从从容容地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也不让穗儿放手,笑眯眯地:“好好的,怎么又装不去了?为何要对我动手?”
她气得咬牙切齿:“混帐东西,你是我们顾家养来的狗,晏安宁只不过是个寄居的表姑娘,我才是你的正经主,你敢为了护她这般对我?”
顾明珍却是理直气壮地怒目而视:“你贱,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想嫁给白大人,你便从中作梗!你是瞧着巴不住我兄长了,便退而求其次地要寻一位探花郎夫婿么?”
是以,顾明珍便不甘心地逮住了机会创了今日的这一场戏。
顾明珍愣愣地看着她,甚至忘了手腕的疼痛。
原本她也只是相中了他的相貌,可没想到,白彦允一个探花郎,竟然瞧着比她哥哥还要得圣,这么快就领了实职。
她只信五分,另五分便是觉得是晏安宁因为旧怨故意为难她。
她还以为这世上还真有人一夕之间大变呢,原来,却是有人刻意伪装来的。
她早就从氏中知晓了白家同晏安宁有往来,这事,也是白家姑娘告诉晏安宁要回绝的。
若能嫁给她,说不定日后她兄长还得求着她了……
她自恃生得也还算漂亮,又门,对于寒门的少年人,岂会没有引力?只要在白彦允面前收敛着,兴许他就会将他妹妹的谗言抛之脑后。
可为什么?凭什么?
她甚至都不用去听他们说了什么,单看那人在她们二人面前判若两人的态度,与他看她时那温柔如的神,便能将一切知悉。
可白彦允却对她极为冷淡,方才若不是晏安宁现了,她瞧着他便会动怒。
果然,她果然像她猜测的那样,实际上对她哥哥要尚公主的事,没有半的伤心。
有娘的孩尚且如此,白家上无长辈,她只要嫁过去,便是长嫂如母,只有那蛮横的小姑听她话的份上。
这主,指的自然是顾文堂。
她又怎能不恨?
看着顾明珍气得脚的样,晏安宁则终于找回了一丝久违的熟悉。
闻言,晏安宁却怜悯地看了她一,唇角闪过一丝轻蔑:“你这颗心啊,还是被蒙着,始终都看不分明。连你哥哥,我都瞧不上,又岂会退而求其次,与你争什么男人?你未免将你们兄妹二人在我心里的分量看得太了。”
然而,晏安宁现后,她才明白了一切的原因。
闻言,穗儿轻嗤了一声:“胡说八,婢吃的饭可不是三姑娘的钱!婢就算是狗,也不是三姑娘的狗,而是主的。”
但就是在这种时候,她的幻想被无地打破了。
可她并不觉得小姑是什么大问题,只要笼住了男人的心,还怕一个迟早要嫁去的小姑么?就如当初的晏安宁,她都还没过门,可朝她兄长发发脾气,她兄长竟就将一切的怒火转移到了她上,连姨娘,那时也是不向着她的。
但顾明珍听在耳里,却以为只是晏安宁花大价钱从外买来的,她心间一凉,越发恨自己一时间被怒气冲昏了脑,现已经是难以收场了。
她如果不能留在顾家,就是有几库房的金银财宝,又如何能留得住?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