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庄与陆北辰逐渐离心，陆北辰中的“敲打”，看在沈庄里，却只觉得他更重视一个庸人，越来越寒心。尤其傀儡术是能放在明面上的，当然除了真人傀儡那一种，在不知者中，比起每天关起门来研究却不知到底在鼓捣些什么的沈庄，至少师兄的成果是看得见的。凌霄门捧踩低的风气，也让二人的待遇渐渐不同。

        “不大一样，”那人觑着陆北辰的脸，又连忙补充，“但总归异曲同工，我在傀儡方面的造诣绝不弱于他。”

        “你自然不懂，我还要用沈庄，但他那脾气总是个麻烦，”陆北辰叹气，“正好杀杀他的傲气，让他知我不是非他不可。”

        陆北辰闻言，神却反而和缓了两分，与那人交谈起来：“你和沈庄是同一个师父教来的？学的是同样的本事吗？”

想到这一，不错，但……”一个沈庄那臭脾气就够了，陆北辰摇了摇，他可不想再搞来一个。

        “一定，”那人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敢问夫人到底是如何会找上我的？还把那捉拿门主妾的功劳给了我？”

        那人不敢再追问，诺诺应了声“是”。

        见他摇，许疏楼也遗憾：“我就知不行，我半路上才得知，原来沈庄早已叛师门，和这位师兄关系很差，两人必然没法共事，我本来还想着问问夫君有没有法，既然你也这样说，那便没办法了，真是可惜。”

        许疏楼看他一，那人竟然在这个神瑟缩了，她却只是笑了笑：“偶然听沈庄提起过你，知你们关系不太好。机会已经给你了，能不能如沈庄那般得到重用，就要看你自己了。”

        白柔霜恶狠狠地看向她：“你趁

        那人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在不是这个意思。”

        许疏楼便一个恍然大悟的表：“夫君英明。”

        梦境外的许疏楼，只能看着梦里的自己一署、周旋，殚竭虑。

        “不必谢我，把你承诺的东西送到就好。”

        “是是，多谢门主！”那人顿时满脸喜。

        沈庄和陆北辰开始不断争吵，在师兄的挑拨，终至无可转圜的地步。

        陆北辰眉一皱：“什么时候我要看他的脸了？我是门主还是他是门主？难凡界的皇帝任用官员的时候，还要先问一问此人和其他官员是否有嫌隙？”

        ―――

        在她即将摸到那颗丹药时，许疏楼踩上她的手指，一一地用力碾断，耳边听着她的哀嚎声，直将那五指踩得血模糊，才肯停。

        陆北辰这才继续：“友若不嫌弃，便暂且在我凌霄门住来吧，待安顿好，我带你去见见你那师弟，看看他鼓捣的那些东西你懂不懂。你若能合用的东西来，我这里自有人力力供你取用。”

        许疏楼离开正院时，那人还在院外等她，见她过来，与她交换了一个神。

        “行了，你去吧。”

        “退吧。”

        她并不能梦到完整的全节，随着时间跃式地不断向前推移，梦中形势急转直。

        她的脚边，还有倒了一地的侍女童，都已然断了气。

        一间装得极为致的闺房，曾经昂贵的摆件已然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白柔霜俯在地上，那张清丽绝俗的面孔已经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嘴角不停地呕鲜血，正费力地伸手去抓地上散落的解药。

        许疏楼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夫君刚刚不是说……”

        见无人注意，他才凑过来轻声：“多谢夫人。”

        陆北辰思索半晌，开：“我们凌霄门也正需要一位得用的傀儡师，不知先生意如何？”

        “在自然愿投明主，”此人其实也就是在青城派的傀儡坏了的时候去杂活，帮忙维修一，赚得不多，自然想要其他机会，又听说师弟沈庄在此极受重用，岂不馋？“只是……我那师弟沈庄和我关系不大好，他怕是难以容我，不知陆门主会不会因此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