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从小就很差,先天心脏病。其实很多人都有这个病,但是在我生前,我爸爸就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在我妈妈面前倒的,都没来得及送医院就走了。”祝千千的话将雒思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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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你已经很辛苦了。”
是啊,雒思枉想,他们没有在一起,因为屏幕对面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角,是他老练演技的结果,而现实中的那个存在不幸是这个聊账号的相反面,那个人固执,冷血,斤斤计较,患得患失……
“你一直都得很好。”
祝千千默默地看着男人的膛起伏,她决定了,哪怕面对千万网络大军,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对决,她也至少要什么,她曾经带着一颗残疾的心脏努力活了20年,也许她真的已经得很好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雒思枉说起这些,不知是共了哪一句,有些滔滔不绝,祝千千也没有打断他。
“可是我不知我喜什么,你懂吗?”祝千千叹了气,“我什么都没有过,只要是新鲜的,我都喜,我还想看看好多好多不一样的生活,所以我才当……啊,不是。”祝千千差把“演员”二字说来,不过雒思枉已经心知肚明了。
如果说谁是活该的话,就只有自己吧。
雒思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多了,小心翼翼地试探。
祝千千听到这一句没没尾的话,莫名其妙地盯着屏幕。
“你还在听吗?”
“我不想你在我面前还要藏着掖着,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想什么就什么。”
“但是去年,我了手术,医生说我现在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了。所有人都说我自由了,我想什么就什么。”
要慢条斯理;不要在人前哭泣;受伤生病不要喊;要说别人听的话……”
“所以我确诊之后我妈妈就变得……很害怕,恨不得把我养在玻璃罩里的那种。”祝千千自嘲地笑了,“我不怎么门,上学都在家里,跟我说话最多的是我的医生,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电视里的那些人一样生活,爸妈上班,孩上学,过节就去玩,交朋友,吵架,恋,分手。”
“我不是浪贱货,我也不是老司机……我只是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是个什么也没见过,什么都不会的怪人。”祝千千越想越委屈,泪又开始打转。
家境好,没上过学……网上传的只言片语在雒思枉脑中一一对上了,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新鲜,给祝千千贴上恶俗的标签,如果他们了解到真实的原因,不知会不会有一丝愧疚。
“我是不是玩得过了?我对自己一也不负责任对不对?”
雒思枉很想告诉她,明天一早,事就会被解决,她没有错任何事,那些胡编乱造的人才应该被惩罚。他想说,希望她依然对一切都保持好奇,不要退回她妈妈打造的那个冰冷的玻璃罩里。
祝千千带着重重的鼻音笑了来:“你说的,就好像我们在一起了一样。”
可他不能。
“我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