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之王杀死了所有的符文术士。

        他微笑着了。

        他继续说：“这是建设遗迹时考量的因素。在后人挖掘时，为什么不直接通过一个坐标，得到经度、维度、深度，确认遗迹位置呢？这不是很简单吗？”

        “是这样的……重在于，没有人能留遗迹的坐标。修建遗迹的劳工、设计遗迹的工匠，都会在遗迹建成的那一刻，全被理净。遗迹建造的本意就是，不让任何人发现这里埋藏的财宝。”

        不灭之王肯定也不希望别人窥探他永恒不灭的秘密，于是……

        他看了一旁边的执事官。

        古代遗迹的主人不希望别人发现他的财宝，于是杀死了所有工匠。

        天文学上的季昼夜等分日，也就是“分”。神庙用“分”的日，来确定每年的复活节。

        表面上看，库什似乎在讨好神庙的人。

        术士，不灭之王。

        执事官似乎把这当作某种恭维。

        她有紧张地站起来：“因为这些是遗迹选址的重要因素。”

        学院就建立在术士们的尸骸之上。

        库什平静地看了一书，然后视线毫不避讳地直接盯她睛里，她脸上有发烧。

        莉莉知，古代符文术士是不灭之王复活的关键。

        执事官也起，和蔼地说：“库什伯爵，各位同学，我们复活节庆典上再见。希望大家新学期一切顺利。”

        他们在劫难来临之前，行了大规模的狩猎，积聚了大的力量。当不灭之王死后，术士们用“杀戮置换生命”的方法，帮助他在死后的第叁日复活。

        库什也基本是照着书读，课程快结束时，他还说到了不久后的复活节。

        “不灭之王死后第叁天复活，这一天也就是复活节。大家知神庙是怎么确定每年复活节的日期吗？”

        不灭之王的复活。

        一个旧知识。

        莉莉意识到。

        分，狩。

        半梦半醒的学生都茫然看着他。

        库什用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说：“提前祝大家复活节快乐。”

？”

        “今天有神庙的圣职者在，我想这个知识是应景的。”

        “没有人留古代遗迹的坐标。”莉莉回答，“现存资料只留各类遗迹的特征――是近山还是近，在海底还是山巅，或者某几颗星星连线指向的方位……”

        古代遗迹的藏匿。

        正因如此，凯洛才来这个地方教书，他想利用那些尸骸遗留的知识，僭越永生永世永恒不灭之王那无上禁忌的权柄。

        一个新知识。

        执事官清了清嗓：“不，同学。神庙通过天文学，将每年季昼夜等分日后的第一个月圆，确定为当年的复活节。”

        莉莉思考时，课铃响了。

        在后山那片被她烧毁的巨大坟场里。

        库什让她坐了。

        但莉莉觉得他不是这种格。他在暗示别的事，莉莉尝试抓住这一抹灵光。

        就在这里。

        这两件事是紧密关联的。

        “不是公历吗？”有人茫然问。

        莉莉觉这节课很奇怪。

        库什直接了莉莉的名字。

        学生们小声讨论说这太残忍了。

        “好了，新章节就讲到这里。”库什打开了另一本课本，“我们来温习一个旧的知识，不灭之王的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