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仲阁主,怕是顾不上听我说暗河煞气的事。”
万乐天半儿没犹豫。
说她绝也好,说她不抛弃朋友也罢,宗门大难之际,她实在没有办法顾及某个人的安危。
“天河是沧澜大陆的海,其暗河直通东海,无论是妖从那边跑到这边,还是从这边跑到那边,都是个大麻烦。”
她话没说完,其中之意却谁都听得来。
七星掌座骇然:“若阵法被破开,那东西,岂不正在合脚?!”
“自鸣沙镇回来的金丹修士,即日起皆外放宗,去合属地之外帮助其他宗门清缴煞气,绝不可让煞气合属地连成红线!”
“那里是蓬莱阁的属地,你与蓬莱多少还有些交,路也熟,便去一趟寻仲谦与,让他找到暗河,派人守住那边的,我们这边守住,万不可让妖肆意穿行。”
可万乐天却又喊住了她。
“请掌门吩咐。”
万乐天。
郝娴站定。
殿中就三人,郝娴既然当面拿信件,便是没准备瞒着红鸾。
一时间,殿静的落针可闻,众人无不是冷汗涔涔。
“仲谦与既然要见不得人的事,明面上,肯定得用更大的动作遮掩,我们找他堵暗河,正好给瞌睡的他递上了枕,他定会天喜地的答应!”
“……调回所有元婴修士,使其皆去天河煞门驻守,万不得让妖离开百里范围之。”
郝娴却是苦笑一声,掏刚收到的传讯符给万乐天。
暗河若是变成煞气的快速通,真是捉也麻烦,挡也麻烦。
“是!”
仲绮罗一向心善,又从小崇拜,自是不肯以的命换自己的命,跟父亲大吵一架也被关了起来,无人可求,说去恐怕也没人信,这才偷偷寻机会给郝娴写信求助。
“等等!”
万乐天紧了拳,好让自己冷静来。
“仲绮菱虽不讨喜,可到底是仲谦与的亲生女儿,这怎么就似仇人投胎一般?便是非要夺舍,也不至于……”
仲谦与的脑回路大家都想不明白,郝娴便又将话题转回去。
万掌门嘴巴损,总结的却是很到位。
郝娴将信中容大致又与红鸾说了一遍,对方果然也是惊得直说怀疑自己的耳朵。
阵法中心是三煞门,而三煞门是合属地的三角形,也就是说,三煞门的中心,正是合!
万乐天疑惑的接过信件,匆匆一扫,睛便瞪了个老大,长着嘴好半天才。
如今肆的煞气,又会不会就是……
“世人皆说我合放浪形骸,没想这四大仙门,想法法却才更是天行空,放不羁、匪夷所思!”
于私,她明明与仲绮菱的关系一直不好,于公,暗河一堵便可间接救更多的命,可郝娴还是觉得心闷得慌。
他又指回地图:“诸位再仔细看看,若这些红真的会连成某种阵法,中心可不是三煞门!”
抱拳告辞,郝娴转要离开大殿。
仲绮罗发来的求助信,便是告知郝娴,自己的最近越发不好,本来都好了病逝的准备,她爹爹仲谦与却将仲绮菱骗回宗给关了起来,并要以秘法封住仲绮菱的魂魄,再让仲绮罗使用仲绮菱的续命。
“这是个困阵,封印之阵!”
郝娴心一叹,看来宗门并不想掺和仲谦与的家事里,万乐天的意思,是恰要借仲绮菱的命,来堵住暗河。
她将仲绮罗的事摊开,便是告知万掌门,自己若去蓬莱阁,定会顺手帮仲绮菱一把。
“各峰听令!”
几番挣扎,郝娴终是将手中信件紧藏回袖,心中暗叹一声抱歉。
不知为何,郝娴忽然想起了掌印神女烙印中那被封印的妖,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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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蓬莱阁,弟还需去否?”
作为一宗掌门,他比郝娴看的更明白。
万乐天便摇着脑袋说:“仲谦与那老家伙也不知吃了什么失心疯,竟然要让小姑娘夺舍大姑娘,我都怀疑这是不是‘煞’的一种新发症状!”
既然你要个邪修偷偷夺舍,那你夺舍个外人不也一样?非得夺舍到另外一个女儿上,莫不是还想让旁人夸你一句不残害无辜的善良不成?
仲谦与此举有悖常,自然的隐蔽,她再介,难保不会平生事端,如今提前叫宗门知晓,双方便都可有个准备照应,至少让宗门想好说辞不至受她连累。
一连三个成语,红鸾听着不由好奇,正要也凑过去看看,传讯符已自燃烧成了几缕青烟,只瞟到落款的‘仲绮罗’三字。
“今儿叫你来,是有件重要的事需安排给你。”
众人再定睛细瞧,这回皆是面大变。
会议结束,各掌座鱼贯而,郝娴正离开,万乐天却叫住了她。
“去!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