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个人不是从无到有?神力远超过你的想象。要使她复生,但取你的记忆足矣。那么,立即跟我走吧!”
在形天不远的山崖上,似有一团黄光,仔细听来,好像还伴随着奇妙的音律。
他挣扎着上岸。鮌说:
“为了换回她,我愿意付一切。我哪还会听你的什么狗屁命令?”
跟我走!”
天之山巍峨参天,气势磅礴。
“大贤者已然归神,我们为侍奉,岂敢放肆逞能?你还未门,可凭天生气力杀他,此后再立为贤者。”
是时诞一大恶者,生得方大,贪好斗。五年长成,壮威猛,暴戾恣睢,四与首领为敌。贤者逐之。
“神祇可以,甚至从无到有令她复生。这场幻影就是神祇给你的恩赐。”鮌角上吊,得意地笑着。
松弛的肤上满是疮疤,巨汉左手提长纹盾右手持斧,光着膀正在雪地中跋涉。
“来得是时候!”鮌大叫,他手指黄光,“那——便是天山的神兽,不要让形天靠近祂!”
邵慈说:“这逻辑真是别扭。杀死形天就能让她复生?”
“他名叫形天,经年固守常羊丘,如今践近天山,长者恐有乱象发生。”
“你看,这就是沸腾激着的湖面。简直像大雨一样啊。”
“没错。此乃神明赐予你的试炼。”
“……那为什么你们自己不去杀他?”
“神也像你一样笑得这么丑陋吗?”
“你认得这个女孩。”鮌的面孔血,却显得并不怎么吃痛,他的双脚静止不动,慢慢弹回原状,“可是没时间伤了,你必须上跟我走,这是命令。”
“前辈侍者中曾诞一大贤者,自习神喻,私乾教化众生,尊为首领。另驯古传神农鸟,五彩翩跹,每于丰收日凌空啼鸣,祥瑞之音播散寰宇,沁人心脾。
其后首领升天庭,而恶者常年立于山狂舞以示不屈之志。”
邵慈只得告别沸腾之湖,随鮌而行。
邵慈问:“既然贤者不杀,就任由他活去吧!”
恶人饥恼,竟斧斩神鸟为!天大旱。贤者怒,斩恶之首于长生树旁。谁料恶者命力旺盛,失首而不亡,吓退众人,夺斧而逃。
“什么?”邵慈难以置信,“可惜她的都没保住……”
“看看你的周围罢,湖正在沸腾!再不走,你都被煮熟了!”
邵慈绝望地说:“你说得对,她已经死了——”话音未落,他直一拳,瓷瓷实实打在鮌的脸上。新面的鼻梁凹了去,巨大的冲击力,鮌的更像一支塌塌的断了腰的雪糕朝后弯折。
鮌换上斗篷,以御空术托举邵慈乘云而行。一路上植被又渐渐多了,绿丘野川、珍奇异兽令人大开界。
“不!不——”邵慈脸涨红,浑颤抖。
他松了手,女人朝,中。
“啊……”
“从无到有?怎么可能……”
鮌停顿了一,说:“就是要救回她的命。神明有救死复生的本领!”
邵慈捧着她的脸,仰面咆哮,悲痛哀怆,难以复加。
两人在白雪覆盖的山褶发现了形天。他比想象中瘦削但大,邵慈目测,算上脑袋的话,也得将近三米。
他的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
铜盆大的泡蹿涌,蒸汽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