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路上都反应特别正常，所以我以为她只是想去个检查，等医生让护士赶紧拿担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妹快生了。

        我妹那时候年纪小，可能有忘了，刚开始李叔和妈好的时候，讨好我们，带我们去他店里玩，他开了个副店，收银的电脑可以联网，我们打开网站玩游戏，说好一人玩十分钟，每次都是我妹先玩，她了一个游戏，自己打不过，然后让我帮忙。

        如果我妹平安，我愿意一辈积德行善，辈只好事。

        我说，什么。

        我说是啊，还是你让我帮你玩的，你不记得了。

        我妹说难怪我一直想开副店，原来症结在这。

        然后我妹突然啊了一声。

        我不知她在说什么，只知她说，母女平安，去看看吧。

        她说，月，纪月，这个名字怎么样，我刚刚想到的。

        那段时间看了特别多的视频，也问了很多人啊，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有的人很顺利，有的人特别痛苦，差死了，晖仔结婚比较早，他说他老婆生的时候，查来附件有个，顺便也一起摘来了，是个好事。

        我看着我妹。

        我说那不一定吧，谁不想开副店呢。

        她整张脸惨白，脸上有很多汗，但睛却特别亮，看着我说，她好小哦。

        但说真的，我想和我妹在一起，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至于日怎么过，我觉得只要她在我边，都是一样的。

        但谁都说不准放在个人上是什么样的。

        我抓着她的手，一遍遍摸着，手上的细茧，汗，手纹，还有小时候留的疤。

        我觉得我以前了多坏事错事的，我打过架，伤过人，我爸杀了人，我还绑架过我妈的小孩，勒索她把房产证给我。

不是汉堡的吗。

        她说你玩过。

        我说咋了，她特别平静地跟我说，去一趟医院吧。

        我还是会后悔，有时候想起来难受的，还不能说，说来就觉得自己矫，已经给你这么多了，怎么着，再抱怨看看，老天给拿回去怎么办。

        护士赶上前，跟我说没事啊，他就是手术太累了，你们这台排的班比较尴尬，他本来不用加班的，心不好。

        医生推开门来，没在笑，睛直视前方，像刀一样，我觉得我站都站不起来，突然不知该嘛了。

        之前了很多检查，羊穿刺也过，医生一直说胎儿健康，孕妇健康，可我还是觉得很慌，夜里总睡不着。

        我不想让我妹遭这一趟罪。

        往后余生积德行善，但我想，此生是偿还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