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师妹为何会称呼那些小人为‘非质文化遗产’?”慕颐和蹙眉,“不知这‘非质’三字,又是何解?我许久不能领悟。”
对此完全不知的慕颐和:“?”
慕颐和:“……”
怎么说呢?
神思不属,脚底打,本该落在那青玉台阶上,却偏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慕颐和:“?!”
“草——也是——有生命的——”
而是他突然想起来了,雪在走前就说过,要给望舒峰留一堆“非质文化遗产”啊!
完这一切动作后,裴天溟长长舒了气。
裴师弟,你后两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哦——草——我的草——”
他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些惨痛的回忆,一不小心步伐就略微歪了歪,虚浮间直接偏向了另外一边。
更何况这声音既不是女声,也并非男的声音,而是一种带着奇怪质的嗓音,说不的微妙……
是在……
此刻慕颐和的大脑一片空白,仅有一个字刻苦铭心、痛彻心扉、刺骨髓——
吁,他总算安全了。
没亲耳听过的人,永远不会知这有多恐怖!
刚才是不是想说“权当没有你这个儿”?!
但是有一声音比他们两个更快。
虞友,您是真的很有自知之明啊!
对于到了慕颐和这种修为程度的修士而言,他并不会因小小一个踉跄而真的摔跤,但是因着宣夜扬的缘故,裴天溟这个破殇峰弟,其实经常往羽戈峰跑。
“草——啊——我的草——”
慕颐和:“?”
“草——也是——会痛的——”
“草——也知——走路不规范——师门两行泪——”
作为一个常年摆笔墨,书写文章的羽戈峰弟,慕颐和对于某些词语的现有着极为锐的知。
仅仅一个字,却能读愁百转、抑扬顿挫之,同时还能如音穿耳,绕梁三日而不绝也!
“草——也是需要的——”
比如现在,他们准确地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
比如慕颐和,他早就将自己要去教育裴天溟的初衷抛之于九天之外。
哈,你个小兔崽!
抑扬顿挫的歌声啊!
尤其是前面那个“草”字!
草?!
然而就在他抬脚的那一瞬间,草地上再次想起了一阵抑扬顿挫的歌声!
顾念着往日师兄弟谊,裴天溟意识伸手,想要上前扶慕颐和一把——
他们的脚底?!
裴天溟想也不想,面容沉静,沉痛:“慕师兄,若你执意要拉我草地,我们还是解除父关系吧,以后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儿——不是,没有你这个师兄!”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慕颐和当即优雅地冷笑一声,继而优雅地起袖,迈开大步向前。
他缓缓抬起,试图用目光唤醒裴师弟应有的良知。
不是裴天溟无冷酷无理取闹。
慕颐和小心地绕开了脚凸起的台阶,终于走到了平地上,这才长舒一气,优雅地拢了拢袖。
于是在听慕颐和说完后,无需任何迟疑犹豫,裴天溟立即秒答:“因为雪说,这小人对于意义上的攻击其实不大,主要是神攻击。”
如今看来,友们,这草地,显然不简单啊!
慕颐和瞳孔地震,意识抓紧了裴天溟伸向他的手,而裴天溟则是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甩开了他的手,更是直接后退两步,稳稳落在了蜿蜒于草地中的青玉石阶上。
今天,他就要让裴师弟知,花儿为什么这样草!
裴天溟:“?!”
好巧不巧,裴天溟之前也问过虞珈雪同样的问题。
两个人均被唬了一,万幸最近又开始行起来的《羲和》曲让两人对于声音的把握更加准。
“草——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欺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