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咸平四年起规定,川峡各县五千以上置主簿。”房言楷,“去岁县中查隐匿籍,已满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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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查、缉私、捕盗、城防。”李瑕:“掌阅羽弓手,戢奸禁暴。”
“这不是当年陆县尉的住?”
韩承绪等人随着杂吏丁癸走着,很快就到了宅前。
“是,多谢房主薄。”李瑕:“那不知今日可否让城中弓羽手、民壮、捕快、门、皂隶、夫、轿夫、扇夫、灯夫、库卒、仓夫等等与我见上一面?先熟悉一遍。”
“非瑜锐气人啊,好,好,后生可畏。”
李瑕:“幸而如此,我可与房主薄各司其职,不必不擅长之事。”
刘金锁挠了挠,满脸都是茫然,:“咋回事啊?”
“不知。”
“嘭”一声响,两人退回宅院,将门关上。
“李县尉很了解该哪些人啊。”
“快班、壮班、皂班。”
“浅了,浅了。”房言楷,“庆符县地边陲,与别不同,此地治县之难,如何说呢……需找个空闲时,我慢慢与你说。”
待他离开,房言楷闭上,似乎颇觉疲惫,喃喃:“丁党祸及蜀地矣……”
“既如此,有劳非瑜多担待些公务了。”房言楷:“只是今日天已晚,不如先熟悉皂班如何?我让人带你与皂隶们相见。”
“不敢当,我年轻识浅,往后有许多事要向房主薄请教。”
“就是此间了。”丁癸,“陆县尉调任后,空置两年了,午小人带人来打扫……”
“腰都不弯一,以为自己是当朝太……”
房言楷又问:“三班各司何职?”
“是否因为方才阿郎拒绝县令?那该以何种态度应对这两位主官为宜?”
刘金锁一愣,:“不是说空置两年了?”
安排给李瑕的住就是前任县尉曾住过的,离县衙不远,穿过石门大街,拐过了条叫石门巷的巷就到了。
话音未落,宅门被推开,走两个汉,一人独,一人断臂。
看房言楷与李瑕离开,江依旧坐着,端着茶慢条斯理喝了一,自语了一句。
“嘿,你个老,昨个才一块喝酒,你会不懂我们住在哪?”
他说完,一溜烟跑开。
“但……太急了,太急了。”房言楷叹:“我若说缓一缓,让你熟悉了县城布局、了解各乡况,又恐你误会我舍不得交权……”
“房主薄不是舍不得交权?”
“还有呢?”
丁癸忙向那两人问:“咦,鲍三、姜饭……你们怎么住在此间?”
“谢县令。”
房言楷再次打量了李瑕一。
“态度?”韩承绪沉着,:“态度如何,岂有区别?房主薄难还能将廨舍让来?”
丁癸挠了挠,转向韩承绪:“这事怪了,当年陆县尉分明住在这……不如请韩先生稍待,小人回去问清楚再来。”
……明日晚间,我备上酒菜,为你接风洗尘。”
“快班,抓差办案;壮班,治安剿匪;皂班,护卫杂役。”
韩祈安:“庆符县本无主薄,廨舍该是县令、县尉居住。”
他眯了眯,看向李瑕,竟发现李瑕心平气和,仿佛是在玩笑一般。
“凡县不置主簿,则县尉兼主簿,纳官、销注簿书。”
房言楷一愣。
韩承绪叹息一声,:“之前便在想这事了,庆符县为县,县衙廨舍该只够两位主官住。”
“啊?”
宅里还能听到许多人的呼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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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衙衙,县尉当然住在衙,咋会住在这里?闹呢……哥哥,别门了,他们要抢宅。”
韩祈安:“他不会再回来了。”
房言楷笑了笑,:“可知县城三班为何?”
他这边语重心长,李瑕却忽然问了一句。
“略知一二。”
“谢房主薄。”李瑕依旧很客气。
“没听他说吗?前任陆县尉搬来了,那房主薄有手段呐。”
公房中,房言楷端着茶,不紧不慢:“非瑜可知,县尉之职为何?”
房言楷喝茶的动作滞了一,放茶杯,缓缓:“非瑜可知庆符县共有多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