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了五百余人护卫一众官员，又有琼派遣的八百民夫帮忙运送粮草与贡品。

        赵敬檀看着杨渊的背景，冷笑一声，低声自语：“蠢材，还敢过去？还想着见到总？要么装糊涂，要么先手杀了琼。不敢动又嘀嘀咕咕，等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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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关键的是，因段实欺瞒过也先，也先上就相信了一切是段兴智指使。

        去哈拉和林千山万，路途遥远。但对此时的杨渊而言，却不是坏事。反而有些因祸得福的觉。

        蒙军哪怕死于瘴气、酷暑，也要渡过大江、翻过山征服大理，这种凶悍给了大理人无尽恐怖，视他们如神兵。

        有一个人名在他脑海中铭刻愈深。

        队伍中还有段兴智的颅、有也先派遣的信使带着交趾的降书。

        他这一趟已达到战略目的，为明年杀宋朝广南西路作好了准备。

        良久，远的黑消失在群山之中，视线里只有青山，以及天边的云卷云舒。

        也先听了，倒也觉得琼说的有理。

        李瑕破开了这种恐惧，不到千人南，来回穿，擒杀大理总段兴智。

        琼双手垂着，动也不动，如老僧定一般。

        这一趟，拢共只歼灭一千二百余蒙军，最大的一仗还是靠乌撒的埋伏。这人数还远不及这两年蒙军死于瘴气中的人数。

        之后，一个个证据被呈上来，直指段兴智意图联络宋人、反叛蒙古。

        他们将走灵关往成都，在成都见过都元帅阿答胡，再过剑门关到利州见汪德臣，由汪德臣遣人送至陕地，之后北去哈拉和林。

        肩舆被抬上山，琼坐那，看着那支队伍远远而去。

        ……

        他在回想着李瑕来的这一趟。

        带着这些心思，杨渊在六月初二踏上了北上的路。

喃喃：“我得尽快见到总才行……”

        但当阿术收到消息，得知了大理总段兴智之死，却到有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但琼心里明白，不同了……至少，他已有了信心，有了方向。

        交趾已称臣，他不敢再呆到更炎难耐的七月，只好骂骂咧咧“交趾不是人呆的地方”率军离开。

        而让琼诧异的是，杨渊竟是主动请缨前往哈拉和林，觐见大汗禀明大理之事，并请示新任大理总的人选。

        那么，若有朝一日，有万人来、有两三万人来，又是何等声势？

        果不其然，杨渊前脚才营，也先立刻派人来解了他的兵权，接了这支大理军……

        但在他里，杨渊叛与不叛，都是个废，哪怕不杀，他也不会再放其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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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渊愣了愣，抬看向琼，一瞬间都怀疑是否自己想岔了，琼真是忠于蒙古、勤勉任事的大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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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最可怕的东西，比人数重要太多太多。一个蒙古人就能驱赶成百上千的大理人。

        杨渊久在段实麾，自是被也先视作叛逆。

        哪怕手脚俱废，琼也想要等到那一天。

        “也先将军，我反倒认为杨渊是不知的。试想，杨渊若真追随段氏兄弟反叛，段实岂会支开他？段兴智也该命他领兵响应才是……”

        对汗廷而言，大蒙古国太大，西南一隅发生的一切引不起太大的波澜。

        一则，琼虽帮忙说，但谁知他暗地里是否会痛杀手，先避一避也好；二则，觐见大汗也是难得的大好机会；三则，可预一任大理总人选……

        大理的形势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

        他大骇之际，没想到竟是琼开保了他。

        杨渊到也先的大帐里，赫然便看到段兴智的颅被放在案。

        琼正中怀，一时也不搞不清杨渊是聪明还是傻，顺推舟在也先面前帮着说了两句，让其罪立功……

        话音未落，只见两个蒙人策而来，称是也先又召杨渊过去。

        难得也先信重琼，这人事确实是面面俱到。

        “李瑕？李瑕……”

        六月，阿术从升龙城回师大理。

        杨渊都觉得琼简直是在对自己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