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张若晦弹劾李曾伯,叫他罢官撤职。”
“有三四年了。”
恰是如此,更让人无可奈何。
而之后的五代十国,又是天最残酷之际。
度使,川陕宣抚置使兼云南检讨使,持节永兴军路军事、兼劝农使,封平陵郡王。
乱臣贼!
“开府仪同三司、封王,这是李逆提的条件;至于川陕置使等职,给不给都一样;给些别的虚职,既是匹他的郡王爵,也是彰显朝廷重恩,往后他若想叛乱,便是辜负君恩。”
贾似说着这些,喟叹的吻竟隐隐有些像程元凤。
贾似拿起一份奏折递过去。
贾似摇了摇,:“我不愿用三京败事者,又恐李曾伯与李瑕勾结。”
“二十一岁封异姓王,开国以来未有之事!贾似轻佻,失大臣统;李瑕居心叵测,有僭越之志,当天人尽聋尔”
“我上次是如何说的?”
“李曾伯近来如何?”
如今相忍为国,为的便是避免再有一场叛乱。
贾似却还在自语,喃喃:“平陵郡王平陵这个封地亦是我仔细考虑过,山西汾州,既不在李逆治,又隔得不甚远,寄托朝廷委他以收复之期望。使蒙人更在意李逆之威胁,往后若蒙人再次南,当先攻李逆。”
“平章公深思熟虑”
不得不让他想到使大唐由盛转衰的安史之乱。
廖莹中正想安几句,一刻,贾似转过,已不再叹息。
不止是过重,简直到了荒唐的地步。
倒是那些一开始指责李瑕是叛逆的官员,有很大一分息了声,不予评述
廖莹中一看,只见上面竟已用了天官樱
“调李曾伯为陇西安抚制置使,兼知巩昌府”
“拟奏吧。”
“恰是我请官家封赏李瑕,才是平陵郡王,否则他自立为秦王,如何征讨?”
三月初十的临安,骂声一片。
“牟才何时说的?”
“是。”廖莹中:“平章公一片良苦用心。”
封王、开府实在是太过了,收复陇西而已,赵葵还曾收复三京;至于赐号,也不该到这种功无可赏的地步。
“又上书胡言乱语。”廖莹中:“他与吴潜私交极好,吴潜罢相时,他便作词相赠,‘堪怜,怅英雄白发,空蔽貂裘’,因此忌恨平章公,故意刁难。”
由此可见,李瑕谋逆之心已如明示。
这诗说的是晚唐时社稷崩溃的景象。
贾似合上手中的诏书,了,喃喃:“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总好过于用王。
他近来老气了些。
检校少保、三军节度都没什么,虚职而已;大理新平,加检讨使也无妨;遥领关中,暂时也不要紧总之都是差遣。
“无可奈何。”
该骂!
贾似也知,大宋如今远远比不上安史之乱前的大唐。
洒脱不起来了。
于贾似而言,连败于李瑕两次,他亦了反思与改变,竟肯给与自己不对付的政敌升官了。
原本认为应该封赏李瑕收复陇西之功、反对诬陷功臣的官员们听闻之后,反而认为这次封赏过重。
廖莹中:“牟才曾言‘首蜀尾吴,几二万里,今两淮惟平章公、荆蜀惟李曾伯二人而已’,李曾伯确实有能耐镇蜀。”
“当不会,李曾伯虽不识抬举,却忠于社稷。”
李瑕在朝堂上的风评急转直。
贾似轻轻敲着桌案,喃喃:“沿边诸帅,唯有李曾伯、赵葵之威望足以镇住李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