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楼上的旗帜不断挥动,提醒着战场上的将帅们注意。
吕文德糊涂,那就让他为糊涂付代价。
他认为岳父边这些人不是蠢,而是坏,是为了顺着岳父一直以来想除掉李瑕的心思才这么说的。
如果李瑕被灭了,那盟约还有什么用?
大宋与元廷是有盟约,但元廷为什么要和大宋议和?
但这更难实现,唐军被围已久,早已是疲兵,在元军随时可能冲击的况,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击溃五倍之敌。
「臣赴汤蹈火,誓为陛斩吕文德愚夫!」
其心可诛!
刘元礼到了焦虑,因得厉害了嘴唇,望着东面越来越近的尘烟,终于:「臣以为......当退回江船休整。」
如此简单的一个理,连他一个医者都能看得明白,他不信这些深谙权谋之的文吏们看不来。
「是啊,莫落得个擅启边衅之罪。」
「退则缓死,或有生机。朕不愿退,五郎可愿为联破敌?」
见此形,丘通甫急得不行。
「倒是又说,若我军没有这个实力,可由他们来。」
「够了!」他抬手一指,「你们......你们里还有天兴亡吗?!」
二是乘胜追击,驱溃兵击溃吕文德全军招降其,再击败元军。
之前是为了拖住宋军主力,给史俊创造攻打鄂州的机会,他才留在这里。
不知是何时开始,讨论的是怎么取代蒲择之,怎么排挤刘整、排挤向士,怎么讨好贾似,之后就是怎么除掉李瑕、除掉李瑕。
刘元礼望向东面那乌泱泱望不到尽的宋军大阵,顿压力。
当断则断。
他格沉稳,还是选择了更保守的办法。
「少保守卫社稷,此战尚未败,岂可自称误国?」
只见元军已经到了离宋军仅有两里远的距离。
因为吕少保太想富贵,太想除掉李瑕了,所以周围人也全都变了......
吕文德听着他们说这些,愣了愣,像是更糊涂了。
李瑕却是摇了摇。
换言之,今日李瑕一死,元军必掉转直取宋军。
「毕竞大宋与元廷有盟约,派人去与元军说一声吧,我们必能很快歼灭李逆。
这种变化,更让丘通甫痛心疾首。
因为李瑕。
听得吕文德自罪了一句,文吏们纷纷赶上前,安起来。
「毕竟鄂州在我们手上,宋军的后路已被切断。只须我方撑去,有可能先崩溃的是他们。」刘元礼又:「三方对峙,不止我们为难。」
「京湖兵尽在于此,主帅重病,鄂州已失、后路被断,你们居然还在想着先为
他有心想劝李瑕再考虑考虑。但方才还泪盈眶,此时岂可退缩?
如今援军到了,若再不突围,之后只会士卒越来越疲惫、粮草越来越少,就算拖死了吕文德,元军还会源源不断赶过来。
丘通甫记得很早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吕大帅幕人人谋划策只为驱除蒙军。
「少保莫惊。元人已派使者来言,并无开战之意。只因我军一直未能歼灭李瑕,元人总等不及了,故而前来。」
其实不用看望楼旗帜只看东面的尘烟,宋军将领们也看到十分紧张。
隆中山的望楼上,宋军能用望筒望到四五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