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打算用这几粒骰要他的命?”许姝一个闺阁女,手里却有这种本就不该现在闺房里的东西,显然是有用的。
可是许姝还是没有说她要如何取庆王的命,许姝又瞒着自己了!虽然她将她的计划全盘托,可是却不肯将最关键的信息告诉自己,她究竟是信不过自己,还是她又是在骗自己,周谨不由深思起来。
“所以你本就不是为了要一个什么光明正大的份是不是?”周谨将骰从许姝拿走,蹙眉看着许姝,脸有些莫测。
她休想!
“顺便而已!”许姝笑,趁着周谨还没变脸,许姝忙说回之前的话题,“庆王嗜赌成,赌大概是唯一让他豁命去的东西了!”
许姝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骰,“从平凉城回来,我被梁二送来仪住过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我见识到了一个赌徒为了赢可以豁去到什么程度!”
所以许姝是从说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署好这一切了吗?一步一步,一一,诱导着形势往她计划的方向发展,不动声的就让事到了这一步,而自己却还傻乎乎的被她蒙再鼓里。
“所以你一开始就盘算着要庆王的命了,甚至不惜以犯险,许姝,你可以呀!”周谨突然冷笑一声,欺上前住了许姝的巴,“你是不是想着,庆王死了,我回来了,我们就两清了?”
“要让庆王庆王死在他自己手里,就必须要有能让他甘愿付命的东西!”
“只知赌徒赌红了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亲人,什么王权富贵都不如前那一枚骰有诱惑力!”
这确实是个绝好的方法,周谨不得不佩服许姝的心思之狠辣,这个计划恐怕是在许姝郑家之际就已经有了的,许姝利用皇后的怀孕小产,再到祥嫔的怀孕小产,让皇上一次次看到希望,又一次次得到失望,在希望和失望之中徘徊,饱受煎熬,最后再给他以绝望的最后的致命一击。
“这只是一个引而已!庆王建府的时候,皇上将他边一个好赌的侍赏给了庆王,那个叫迎的侍常常跟庆王聚赌的,有迎陪着庆王,不愁庆王不跌在赌桌上爬不起来!”
受丧之痛,却没有可以迁怒的人,所有的苦和痛都只能自己承受。
“更重要的是,庆王死了,皇位后继无人,储君之位空闲,皇上死之后传位给谁可就值得慎重考虑了,而你平宁王作为先帝唯一的嗣,回朝就是光明正大的事了!”许姝看向周谨,“我说过,你会光明正大的回来的!”
本该动的一塌糊涂的周谨却被一种莫名的烦躁笼罩着,这些事不该由许姝来的,她这样置他于何地?她就非要跟自己斤斤计较,算的这么分明吗?她这么就为了还他的人,她不想欠他的人,所以她是想完了这件事就跟他撇清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