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绣在厨房找到了缸,亲自灌了一壶,在炉上烧了起来。
此时已是早二月旬,江南已经和了,但甘泉堡还是很冷,要到三月份才和起来,比江南整整晚了一个月。
吕绣和两个小娘赶着一小驴,担着两个空桶从长长的斜坡走来,斜坡上的冰雪已经化,地上全是稀泥,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是卑职!”
普遍百姓这边倒是防住了,没想到军营却了事。
王升被行刑士兵带了去,这时,消息传来,六名昏迷者都没有能救活,全死亡。
这时,吕绣看见一个材纤瘦的年轻女,吃力地提着一桶,手很小,异常白皙。
“我来帮你!”
王升低,他确实大意了,其实他是安排各都查帐,但无论如何,他是主将,事他得承担责任。
昨晚陈庆忙碌安排家眷,却忽略了军营,结果有新来的士兵自己炉,把炉放在大帐取,忘记拿去,一帐十人全煤气中毒。
河边有不少打的人,基本上都是女人,赶着驴,慢慢往斜坡上走去。
还真是简单,李清照和使女连忙回去实践。
“夫君,这里没有井啊!”吕绣在院里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井。
“谢谢!”女低声谢。
“卑职特地叮嘱过所有士兵,他们没放在心上。”
绝大分人家都没有丫鬟使女,主妇们要自己升炉,自己厨,甚至除了油盐,其他调味料都没有。
“我带着一万骑兵在凤翔府作战,前后也只阵亡了八人,这可好,敌军的影都没看见,就挂了十人,这种低级的错误我不允许再度发生,这十人的指挥使是谁?”
“死了四个!”
“死了十人,你没法推卸责任,推去,重打三十军棍,降职一级!”
“有士兵昨晚在大帐烧炉,结果一帐人全中毒。”
其实煤气中毒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一个女也是煤气中毒,但幸亏发现及时,被救活了,所以这次家眷到来,陈庆不允许当天教授使用蜂窝煤,必须次日才开始教授,就是为防止大意中毒。
“城只有四井,叫战备井,平时都不用的,打仗时才使用,一般都去外面河里打,然后家家有缸,门和厨房里都有。”
“没事!”
陈庆当即召集所有指挥使以上将领训话。
是不是很简单?”
他跟着呼延云匆匆去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陈庆痛心,他对众将:“我再调一遍,不准再发生同样的况,若再发生,从指挥使到都,全革职!”
小驴从女边经过,吕绣忍不住回看了她几,见她着实吃力。
陈庆心中恼火,嘱咐吕绣:“去告诉你师父,蜂窝煤炉千万不能放在房间,她怕冷的话,回有木炭给她。”
吕绣带着两个使女也来到河边打,尽陈庆的亲兵可以帮助打,但吕绣心里明白,别人的家眷都是自己打,她们却让士兵打,这会让别人不舒服,对丈夫影响不好。
“但夜里你也没有去轮帐检查!”
吕绣听说死了人,顿时吓了一,“夫君,什么事了?”
吕绣抿嘴一笑,索好人到底,“我们一起拎城吧!”
这时,呼延云匆匆跑来,给陈庆低语几句,陈庆脸顿时变得铁青,“死了几个?”
三人打了两桶,小驴背上有个架,正好一边放一桶,又赶着往回走。
吕绣把鞭递给余莲,帮她提起另一边,两个人拎一桶就容易多了,一气拎上长坡。
死了四人,另外六人正在抢救,但脑严重缺氧,救回的希望很渺茫。
今天家家开始了新生活,但条件还是很艰苦,没有井,需要去河里自己打,打还可以请士兵帮忙,但其他事只能自己动手了。
一名将领沮丧地举起手,他叫王升,也是参加过箭筈关之战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