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蔡荃有些埋怨。

        蔡礼连忙：“是送信人带的信，说是雍王殿亲许诺。”

        “他想招揽王贵，让我在合适的时候劝王贵投降。”

        “要么就只有张俊了，王贵最害怕的人就是张俊，张俊想吞掉他的军队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果雍王要迫王贵，那么只能是张俊力，但他们可是在江陵府行战争对峙啊！”

从怀中取一封信，放在桌上，“这是殿给你的亲笔信，要说的话都在信中，我要带的信刚才已经说了，那就不再打扰。”

        许睦和手起告辞，蔡礼一直把他们送大门，许睦笑：“我们住在城南平安客栈，蔡参军可以随时找到我们。”

        蔡荃了，“所以你不能急切，得看准况再着手！”

        “就这么简单？”

        “就在刚才，陈庆派手来找孩儿了。”

        蔡礼沉思片刻：“父亲，如果雍王只是为了襄阳，他会不会有后手棋，如果王贵不肯投降，他会不会买通王贵的手大将除掉他？”

        “正是！”

        迟疑一，蔡礼又：“父亲，雍王殿说，事成之后，封孩儿为襄州通判。”

        他借着油灯把信大致看了一遍，沉思片刻：“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其实不是为了招揽王贵，他是为了得到襄阳，他不好公开明抢，就只能暗夺，若王贵投降他，襄阳也就归他了，我就是说嘛！襄阳的战略位置这么重要，他去年怎么可能只要邓州，而不要襄阳？”

        “他派人来找你什么？”

        蔡荃听说事关家族命运，他打神起，亮了油灯，让儿来坐，“你说吧！什么事？”

        蔡荃已经睡了吗，蔡礼却把父亲叫醒。

        “完全有可能！”

        蔡荃沉片刻：“但信中说，王贵走投无路之时让你劝说他，我估计雍王殿还有手段，这几天肯定会发生大事。”

        蔡礼的兄长前年病逝，父亲蔡荃便跟蔡礼住在一起，蔡荃住在后宅的一座小院里，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不碰腥荤、不近女，每天只吃自己种的青菜，自己磨的豆腐，这是他的养生之，但他还是有一个好，那就是嗜茶如命，每天天不亮都要让家仆去城外取清泉烹茶。

        “父亲，王贵这人一直很信赖朝廷，当初岳云和张宪投奔陈庆时也劝过他，他只是说人各有志，便没有率军北上，而朝廷又封他为襄州制置使，他更是动，誓言效忠朝廷，所以让他主动投降陈庆，孩儿觉得不太可能。”

        蔡荃中一阵激动，他在二十年前就是襄州通判，如果儿能再一次任襄州通判，他们家族就真的要振兴了。

        蔡荃不屑：“什么战争对峙，给张俊十个胆，他也不敢招惹陈庆，他只是在装样给朝廷看罢了，如果张俊答应协助陈庆拿襄阳，我一都不奇怪。”

        蔡荃指指信，“我仔细看了，你这话信中可没写啊！”

        蔡礼已经没有睡意，他在书房里仔细看了雍王的亲笔信，负手走了几步，他决定去找老父亲商量。”

        “你觉得有多大把握说服王贵？”

        蔡荃一怔，“雍王陈庆？”

        但关键要替雍王达成目标，说服王贵投降。

        “发生一件大事，事关我们家族命运，孩儿拿不定主意，特来请教父亲！”

        蔡礼取雍王的亲笔信递给父亲，蔡荃笑：“我就说嘛！事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