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当不到,要等以后?”
“因为你的心与天理还不相通,”他说,“以人为例,甲的生长、心的搏动和血的通,俱是天理驱动,而非人。——甚至人本来亦源于天理。而修炼成仙,归到底是人重归天理的过程。换言之,修为越,心越近天意,就越能掌控自我。待你突破合境,达至‘天人合一’的境地,天理便会赋予你心自由之权力。”
是么——?
“它误燃散,也是因为了我的气吗?”
谢青时静看了她半晌,忽然绽一抹笑。这笑如烟岚云岫般令人捉摸不透,但却得动人心弦。她只顾盯着他的脸看,什么疑问都抛到了脑后。
似乎有些理。
姚玉照被摸得展舒眉,连声都不觉带了撒的味,若她是只狸,这会想必已打起了呼噜,翻起了肚。
先前还嫌弃花痴傻,这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自由!她现在就很不、自、由!连也受外摆布。
他看她的疑惑,于是又作了一番解释:“你和它的关系类似‘连人’。你们共用一脑,它没有灵窍,应该是合之时就已被你的脑取而代之。共用脑的‘连人’就是一个人,你和它虽种不同,但确实是一。”
她仍旧不愿相信:“可是,我与它心意不通啊!”
她的心有些复杂。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无能,又能怨它什么呢。
他瞥了一缠在自己手臂上的花藤,笑意渐深:“我且问你,无灵窍之如何还会有心意?”
素缓缓侵四肢百骸。
他移开手,抱着她继续:“收气,产丝,孕育花种,以及受激释放素都是花的本。它长于丹田,结的丝自会落在你。你中毒后必然散发气,花无灵窍,辨不混杂在气中的毒;待你的心被毒得无法自控时,它便只能凭本行事。”
不过——和他在一块,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就当了支助香吧。
“哦——”
她的腰肢和脯贴在他上,小指无意识地勾着谢青时的发尾绕
从前骂它傻的话它肯定都记着呢,这梁不就结了!
“嗯。毒不是花生长所需的养分,它不会主动索取。”
“即使它与你相,失去了自我意识,却还是植,本不变。天认可的事,本受天理驱使。花在无人预的况也能正常繁育,这表明它已被天认可,何况是成为天种的仙花?”
“没有。”他接着,“另外,此花不是合派所种。合派的《花经》种不了仙花,且需练至第五层才能人花合一,你却天然与它相通,这意味着在你成婴之前,花种就同你为了一。”
谢青时倒觉得她这样很可。他捧住她的脸,抹胭脂似的轻轻着上面的晕红,不经意地问:“说说看,你哪里和它心意不通?”
觉察到她绪不佳,他像给小动顺一样抚摸她的脊背,温声:“问题的症结皆在于你无法全凭心念掌控自己。但你必须认清这一——纵使未有中毒这类被外控心的况现,你也不到随心所,而这才是世间常态。不过也不必忧愁,因为你只是当不到罢了。”
哈?就那个傻东西,竟然就是她的一分?怎么可能!
“我……我不知,”她心念一转,反问,“要是它真是我的一分,那它为何不遵从我的意愿,要给我丝?为何乱吃毒药?”
原来都是她……
她回过神来,面颊顿时通红,垂的长睫颤动不停,声音也轻飘飘的:“它往你上跑……可不是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