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像师父了。可师父没有兄弟族人――这世上,会有两个如此相像,却无甚关系的人吗?
,她在心中默默叹了气,又抬看了看他,不期然看见了他脸上的疑虑。她闭上了,:“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我睡了,师父继续打坐罢。”
罢了,随她去吧。
君山无言以对,心想他这徒弟的胆如今是越发大了,总拿他开玩笑。他在外人中颇威信――并非他故作此姿态,而是相貌使然。有时他也觉得二人这般不妥,毕竟已决心只一对师徒,师徒之间总该有些界限吧?可每回对上那双笑盈盈的睛,严肃的话便说不……
闭上,她脑中全是那个男人的影。
某山:随你,什么都随你(妇唱夫随)~解衣ing……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吓了一――怎么可能!她忙打住了这个念。
她忽然想到,那时师父并不在宗门,而是在幽冥海理鬼之事。当时鬼已被解决,但海上的碎魂还需凤阳花净化方可复原……也就是说,凤阳花开的时候,师父也去了火焰山。
温柔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君山满目狐疑,“若真的无事,你总看我作何?”
耳边仿佛响起他慢悠悠的声音,他在教她如何分别引灵、引气,从而激发逢的威力――当然,如今她已不必再这样了,自从习了生生诀,她的灵力便全为生气所化,只消引灵即可。
――“怎么了?”
她想,他真是个好人。她和他不过萍相逢,却得到如此指,一便引她了剑,她对他实在激不尽。倘若后来没有发生那样尴尬的事,她定会向师叔打听他,日后好回报他的这份恩,而不是只匆匆留一封信,在信里叁言两语地谢,末了还求他忘掉和她发生过的事。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君山和那个男的影反复在她脑中打转,在某些时刻,两影转着转着,便重合在了一起。
她转了转因久未眨而发涩的珠,飞快地收起了所有绪。她不敢问那个人是不是他,尽她真的很想知。可她不想走那绳,不想失控。
底绪翻,积压在一绳索搭成的桥上,只要走绳,所有的东西都会失控地掉悬崖。
某照:我不想跟你只是师徒关系!你是个好人,我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的对吧?
“哎呀,真的没事啦,”她故作轻快,“怪师父生得太好看,我如今中了毒,什么事都不成,睡也睡不着,只好盯着师父看,打发打发时间了。”
会不会……他就是师父?
两影转得她发晕,她难以忍受地睁开双,视线正好落在对面的君山上。
他是不是如她所愿忘了此事,她无从得知,但她却忘了他的样,连他说话的声音也不记得了。她只能想起他说话时语速慢,声调平,跟师父一样。
君山默默打量了她片刻,见她当真不再看他,心中纵有再多的困惑,也只得随之去了。
“没什么。”
但念岂是说打消便能打消的?怀疑的种一旦种,越要控制,便越容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