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以语音输。”姜壹教她。

        从院长手里接过那个小孩的时候，他姿势变扭，不知该怎么抱这个乎乎的一小条儿，心里觉得又惊喜又荒谬，抬看了旁边要困倒的姬易之一。

        小玖静静地看着婴孩的睡颜，没看来和姜苗哪里相像。她要再近些，却好像惊动了小孩，攥着的小拳挥舞着蹭过她的脸。

        姜壹让他讲。

        两人一车，算了一天一夜，才找到那家福利院。

        这方便多了，小玖着小长方形，不客气地朝对面一顿数落：

        神的力量，靠阵法引天地之力才可能抗衡压制。

        “我早八百年就说啦，让你多添俩守卫，你不听。这好了，你这宗布神有大麻烦了。不你在哪玩儿，都赶紧回来找我，我有事儿和你说。”

        “绝对没错，就是她。”

        “小……羿……”

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重新笑起来。

        “我昨日起卦，无意中算到了和老师您有关的人。”

        刚重聚的魂魄，还要生生打碎一半，千方百计变作一朵花送她冥界，回人间。

        ――是为什么？

        姜苗死了几千年，这却是她第一次转世。

        “但不知是谁摆的阵。过几天去妖族一并问个清楚吧。”

        小玖最后看了她几，回床上，捡起手机，接着一笔一划地输消息：

        “这些年，她应该没有当鬼。不然冥界来来往往，她有如此执念，总会来和我见一面，”小玖第一次用心回想从前的事，推算着，“她应该是随我一起死了。我都用了几百年重聚元神，她花几千年拼凑魂魄，倒也合理。”

        姜壹一怔，听他说完，就把人打包上了车，让他接着算方位，算到哪就往哪开。

        姜壹一时手忙脚乱，既要抱好小孩，还要问小玖有没有事。

        怀抱里的小孩，作完那阵妖，搓搓脸，又睡得一动不动了。

        姬易之会错意，咽回哈欠，立刻神起来，拿自己的命担保：

        那个不要长生要痛快一生的小妹妹，因为什么辗转不去呢。

        转世再为人，便不是上一世的人了。姜壹自接受了妹妹的死后，就好了准备，即使知她的转世，也尽量不去打搅她。就算第一世第二世他可能忍不大住，但往后，自己总会渐渐接受妹妹已经回不来的事实。

        八卦之术，他也是会的。最初的那些年，他尝试算过，没找到姜苗的转世，以为是自己学艺不，又觉得就此断了念想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没放在心上。现在姬易之算来了，一切才得到了解释：

        “当年困住我的，应该是个天地大阵。”

        小孩的手乎乎的，弹在脸上吓了小玖一，倒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