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庄养家糊都勉,要供养一个读书人更是难上加难,从启蒙时算起,每年的纸笔费用,书本费用,请先生的费用等等,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荞儿兴奋地:“真的吗?”
李钦载沉良久,缓缓:“立字据可以,不过有个小问题……”
小样儿,翅膀还没,想翻天吗?
于是莫名其妙的,李家别院门外,一大早站满了人。
“我立的字据,你看得懂吗?你认得几个字?”
荞儿两睁大,然后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颓然地垮瘦弱的小肩膀:“荞儿看不懂……”
意外的是,随着荞儿庄里的孩圈,李钦载修改的《百家姓》也慢慢被推广开了。
李钦载:“…………”
…………
是报应吗?来得好快。
不讳言的说,这年的学问其实跟秘方一样,轻易不会授人。
但荞儿教给孩们百家姓后,庄们顿时又惊又喜。
对了,好像还当了个少监的官儿,没关系,天都允许他不事了,李钦载当然更无所谓,混日这方面,他有两辈的经验。
李钦载冷笑:“所以,你还是安心去学写字吧,小文盲。”
李钦载不介意在庄里多留些时日,反正回了长安城也是躺着,在哪儿躺都一样。
考虑要不要揍他一顿,没挨过揍的孩,童年是不完整的。
荞儿也慢慢跟庄里的孩们混熟了。
“什么问题?”
这年穷人家的孩是不读书的,不是不想读,而是本读不起。
字,我就考虑多留几日,如何?”
庄们没什么见识,他们哪里知这不过是启蒙读,自家孩抑扬顿挫地念诵百家姓时,庄们只知这是学问,读书人才拥有的学问。
李钦载正:“爹从来不骗人,尤其不骗小孩。”
仔细打听后,得知这门学问是李家五少郎的儿教的,庄们对李钦载父愈发恩德。
开支过后,家里多了个读书人,却少了一个成年劳力,寻常庄人家本负担不起。
李钦载悠然地躺了回来,得意地哼起了小调儿。
如今自己的孩也学会了这门学问,这是大恩德!
背得多了,庄上的孩们也渐渐学了几句,不过学得参差不齐,荞儿看不过去,索手把手全教给了他们。
约莫是哪个孩回家后,当着父母的面也背了几句,庄们顿时大惊,然后大喜。
连孔教弟都要束脩,可见学问都是有价格的,荞儿却平白教给了庄里的孩们,庄们都是朴实懂礼的人,自然不会毫无表示。
不得不佩服小孩的交际能力,李钦载都没看究竟,荞儿已跟庄上的孩们玩到一块儿了。
荞儿立:“那就请父亲大人像前日荞儿一样立个字据吧,还有画押,手印……”
几天过后,庄上的孩几乎都会背百家姓了。
很快大门又开了一线,宋事只了一个脑袋,厉荏地喝:“咋!你们想咋!来闹事的么?”
起因是荞儿学习勤奋,与孩童们玩耍的时候都不自觉地背诵百家姓。
宋事打着呵欠开门时,被黑压压的人群吓了一,接着脸苍白地窜了回去,大门砰地一关。
荞儿垮着小肩膀练字去了。
秋收过了好几天,李钦载和荞儿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父二人每天上山,玩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