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四一愣,但习惯了只听命令不问原因,于是抱拳凛然:“是。”
不急着见宋森,李钦载在屋搞起了封建迷信活动,暗搓搓地仰盯着房梁许愿。
此时的他,缺乏的是关于并州的信息,各种信息。
“让宋森来。”李钦载吩咐。
阿四的智商,自然是想不通五少郎为何装脑残又装醉,这一年多习惯了李钦载脱胎换骨后的新形象,骤然回到当年的纨绔样,刘阿四委实有不习惯,也不知五少郎的人设究竟是立住了还是崩了。
今日刚来并州,他便觉得并州不寻常,尤其是并州官场。
李钦载睁着惺忪的睡怔忪半晌。
“突然想念宋森了,特别想念……比想念婆娘更甚。”李钦载喃喃。
刘阿四意识:“官员置灾不都是这么的吗?”
李钦载既然当了并州刺史,自然要未雨绸缪,不然前世那么多古装剧白追了。
“官拜见李县伯,李刺史,少郎君了不得,二十当刺史,大唐立国未闻也。”宋森笑嘻嘻地。
想啥来啥,莫非自己想念宋森的时候,恰好有星飞过?
“救民,先要把并州的官场摸清楚,无论开渠还是修库,真正办事的人还是他们,不先把官员拿住,诸事必败。”
让人忍不住怀疑古代修建官仓的地是不是五行犯克,专门跟火过不去。
“百骑司宋森求见。”
刘阿四更想不通的是,明明并州城外旱严峻,为何五少郎仍然不慌不忙留在刺史府,对迫在眉睫的灾不闻不问。
李钦载令暗中监视官仓倒也没别的原因,纯粹是前世影视剧中毒。
“确实应该这么,但并州不同……”李钦载轻轻呼一气,:“并州的很深,刺史府里的官员暂时分不忠奸,更何况城里还有一位韩国夫人,我若乡开渠修库,怕是后院会起火。”
钦差来必有人烧官仓,账簿不对必烧官仓,旱涝灾必烧官仓,就连八竿打不着的京城朝堂有官员调动,地方官仓也会莫名其妙着火。
刚才虽然是装醉,但也确实饮了不少,有上了。
愿望太大,相当于祈祷世界和平,老天爷可能办不了。
于是李钦载果断退而求次:“……保佑我这辈不脱发总行吧?”
“一场暴雨咋样?”
李钦载当仁不让地收了宋森的谬赞,:“你也要努努力啊,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是百骑司的掌事,据说还是个副的,咋混的?”
宋森的笑脸瞬间僵住。
屋外毫无动静,没打雷也没闪电。
反正影视剧里任何地方有了风草动,当地的官仓总是第一个倒霉的。
“以你看来,我刚到并州城就该风风火火城乡,忙着给农们开渠修库,缓解灾?”李钦载懒懒地问。
午在屋里打了个盹儿,睡了没多久,刘阿四匆匆来报。
没多久,一脸和气生财且笑容卑微的宋森走屋,屋就行礼,仿佛银行柜员拉到了亿万存款大客般毕恭毕敬。
刚见面就扎一刀,过分了。
李钦载若有所思:“你派几个人去打听一,城里有几官仓,分别在什么位置,然后让一百名曲乔装散布在官仓附近,严密监视官仓的人员……”
刘阿四终究是武夫,对李钦载的话似懂非懂,但还是恭敬地:“小人不懂大理,五少郎但有吩咐,小人必赴汤蹈火。”
刘阿四了卧房,李钦载独自在屋里了脸。
突然一阵发麻,老天爷仿佛收到了他的愿望,顺手给他的加了个状态。
很好,不脱发就够了,至于并州旱……嗯,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