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地势如此的库,光用来蓄防涝,未免可惜了。
懒得跟王县丞争论,李钦载眯望向工地。
李钦载两圆瞪:“咋!”
李钦载懒得理他,眯打量那块已经快完工的库。
论官阶论爵位论地位,大家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区区县丞想见李钦载,委实攀不上。
照他的规划,要从渭河边挖三条沟渠,一直延伸到甘井庄的农田里,同时靠近农田的地方还要挖一个大库,用泥夯实后,库可以用来蓄,也可以用来防涝,用途很重要。
“不垫付,没商量,地主家也没余粮……”
李钦载嗯了一声,:“哎,不要随便往脸上贴金,不错,我确实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大人,但我这个大人不属渭南县,我混长安城的,籍也在长安城。”
工地上,渭南县丞见李钦载到来,惊喜之后忙不迭行礼。
“不瞒李县伯,您的官爵和事迹,早已记于渭南县志,还请李县伯莫再推搪。”
库地势,再往南通三条沟渠,将引向田间,往后百年至少不必为旱灾发愁了。
然而县丞重视李钦载,李钦载却从未重视过他,不仅没重视,就连见都没见过。
听到自己被列渭南县志,李钦载也丝毫没到惊喜。
但修建库有麻烦。
毕竟他可是经常与李治奏对的人,奏对时旁边还有一位大舅哥负责将他的每句话写起居录里,他是已经被载大唐史册的人,稀罕什么县志么?
这么大的库,似乎……可以别的?
王县丞汗:“全县动工的村庄十余,县衙一时拿不这些钱粮,还请李县伯先垫付一,待明年秋收后,县衙定如数奉还。”
“河边几辆踩车,钱归你们县衙。”李钦载果断。
“莫咋,县衙,县衙肯定。”王县丞陪笑:“踩车是小钱,所费不,但那块库……”
从渭河边引到农田,要经过一座小山包,小山并不,但地势却是呈抛线,也就是说,库必须修在,而河边则需要用人力踩车将河送到库里。
李钦载久久呆怔,神闪烁着光芒。
“当然也是你们县衙,不然我家庄每年的税赋白交了?拿了我的就得给我吐来。”
王县丞毫不羞愧地继续往脸上贴金:“李县伯常住甘井庄,甘井庄隶属渭南县,您就是渭南县的人。再说天给您封的爵也是‘渭南县伯’,您是十足的渭南县大人。”
王县丞一滞,讷讷:“县衙……”
“本县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大人,县令几次来庄拜见李县伯,可惜李县伯常在长安和庄之间奔忙,县令数次都无缘得见一面……”
县丞姓王,面对李钦载的态度既恭敬又殷勤,行礼之后又给李钦载搬来一个小扎,两人坐在工地边,看着庄们挖渠火朝天的场面,王县丞乐得合不拢。
事宜,渭南县衙派驻甘井庄的是一位县丞,一个县的二把手,足可见对李钦载的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