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从装着小菜的碟里夹了粒花生米,回忆了两秒:“嗯,好像是说过。”
夏卿被逗笑了。
“我在想……”
“在想什么?”
他喜看江颂为他心焦着急的样,是怎么看都永远看不够的那种喜,不由自主地就想要靠近他,听他再说些暧昧而不自知的话。
其实换不换去,于江颂而言倒并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毕竟一个赛季那么长……
“其实非要说的话,今天我去找任禹更要紧的就是这件事,”夏卿说,“从首发撤来不是什么大事,但队里你们几个人之后的安排才比较重要。”
“那医生就没说让你别烟别喝酒么?”直接无视掉夏卿有关于去拿吃的的提议,江颂的兴师问罪来得有些猝不及防,“喝得不省人事,这时候又知得谨遵医嘱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之前队里分组赛的结果十分明确,不意外的话,江颂和夏卿在本赛季是会自始至终绑定在一起的搭档。而至于了意外的话该怎么办……队里似乎从没有对此讨论过对策。
“也不算,但医生的建议是我最近不要行任何度比赛,赛初签竞争很激烈,医生担心如果上场的话会加重病,”夏卿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讲述着一件无关痛的小事,“小江你不去拿吃的么?”
“啊。难小江不希望我遵医嘱么?”夏卿歪歪,故意一副无辜的表来果断掏手机,“那我这就给任禹打电话,赛初首发我去打。”
但谁都知,开赛的前三场成绩对于一个战队来说有多重要,真舍得把江颂这么一张王牌就这样放了……是好是坏真的难说。
那江颂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肯定是要紧啊,比赛没了就没了,况且也不一定是没了……你对我们几个就这么没有信心么,好歹拿了座奖杯呢。”
如果继续遵循之前的安排,那江颂或许就只有陪着夏卿一起被换去的命运了。
“所以……你是又去专门和任禹商量怎么安排队里的轮换位置了?”
“我在想别的事。”
江颂睫微微翕动,睛盯着锅里逐渐升起来的泡泡,单手托着脸,“在想之前那次,我给你包扎伤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和我说……你的病没我想得那么严重……”
“那所以现在的意思就是,你的病照那个时候来说……恶化了?”江颂甚至不能确定用“恶化”这个词是否合适,对于夏卿来说是不是过于严重过了些。
“少来啊你,发什么神经!”江颂一把抢过夏卿的手机,“敢给任禹打电话手机给你扔锅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