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大嫂，家里咸菜要是吃不完，可以拿摊上去。”

        “不是卖，就是因为不值钱，所以才不要钱，大嫂，你往卷饼里放咸菜丁，哪怕少，人家吃了也兴。”

        西屋，顾筱正用艾草泡脚。

        生意有赚的就有亏的，那几个跟着卖卷饼的陈氏也没见赚多少，万一包卖不去，那岂不是血本无归。

        汤可以放在木桶里，所以沈二郎第二天就开始卖了，陈氏要等铁锅和蒸屉，足足等了三天，这三天她也没闲着，跟顾筱学蒸包。

        ――――

        李氏摸摸肚，巷摊就沈二郎和大丫忙活，孩生还得照顾孩，她不想让丈夫女儿太累，就：“巷的就简单加，别费事儿最好。”

        沈大郎：“那半两银不是你收的吗。”

        沈大郎哪儿知，“我不知。”

        开始她不愿意泡，因为一泡就是小半个时辰，耽误时间。

        顾筱舒服地勾勾脚趾，艾草包是沈羲和应该是去医馆买的，他一个男，怎么和大夫说，也不嫌难为。

        青瓜，萝卜，豆角，院里种的不少，陈氏她们已经了好几年，腌的咸菜脆好吃。

草包放屋里去，搬了个小板凳跟着陈氏李氏摘菜。

        陈氏立就答应来，“就卖包！”

        陈氏心里忐忑得很，沈二郎卖卷饼送骨汤，生意可见地好了，骨汤又用不了几个钱，从前一天赚个六七十文，现在一天能赚一百来文。

        顾筱这话没错，往卷饼里放焖豌豆，生意都好了。

        陈氏：“家里菜多，腌一晒一，就不怕冬天没菜吃。”

        顾筱解释：“和家里的竹盖帘差不多，可以让大哥。”

        顾筱想了想，“卖给学生的要简单方便，不如就卖包吧，包可以用蒸笼蒸，把馅儿料好，面活好然后去书院门包就行了。”

        泡泡好，顾筱又往木桶里加了。

        剩的就是得包好看了，虽然好看的包跟不好看的一个味儿，可东西总得看着舒服才会有人买。

        首先面要发好，家里得存着老面，其次馅儿要好吃，一回卖，就了酱馅儿和青瓜鸡馅儿两种。

        沈大郎糊：“好卖。”

        顾筱拍了拍脸，换了一盆清把脚洗净。

        陈氏一愁就免不了唉声叹气，晚上睡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戳戳沈大郎，“你说包能好卖吗？”

        这事就这么定了，蒸笼和锅一般大，锅里烧，蒸汽一往上，就能把包给蒸熟。

        李氏仔细一想，是这个理，“那今天晚上就汤。”

        沈二郎从铁匠那里定了两锅，剩的钱就是留着生意的。

        陈氏一和他说话就来气，“以后小小再让你啥可不兴收钱了，这蒸笼要去外买，一两银可不来。”

        陈氏微愣，“蒸笼？”

        陈氏：“这又不值钱，谁家都，还能卖的去？”

        沈大郎真的去睡觉了，陈氏等了一会儿，边传来鼾声，她更睡不着了，“憨货！”

        周氏给了大房二房各二两银，一两留着买锅，另一两说是本钱也好，说成给他们的奖赏银也行。

        陈氏是吃啥都好吃，包，杂酱面，炒米饭，汤，哪样都不差，她既想都揽着，又不了那么多。

        “二嫂想轻巧一，那可以卖汤呀。”顾筱：“骨汤，绿豆沙，还有桂圆桂花蜜。提前一晚好，第二天去卖。”

        现在顾筱跟着张掌柜，也学到了不少，“汤可以分收钱的不收钱的两种，骨汤煮一锅也用不了几个铜板，绿豆沙和桂圆桂花糖收个一文钱也就差不多了。来买的人多，咱们赚的不就也多吗。”

        “那你说好卖不就行了！”陈氏又翻了个，“肯定能卖去，蒸笼好用，蒸来的包又大又圆，多香多好吃，你晚上吃了三个大包还说不知。”

        陈氏：“……你快睡吧你。”

        木桶里的颜发深，味也怪怪的，可是她已经连着泡了两天了。

        竹条交叠底，沿要用厚实的竹片，底和沿能合在一起，然后一个个摞着，还不占地方。

        陈氏，“那小小你给我俩主意，摊还卖什么好。书院门学生多，现在已经不少人中午不带饭了。”

        她在灯刻了一会儿字，灯光昏黄，顾筱握着刻刀的手稍顿，沈羲和后天回来。

        那得卖一个月卷饼才把那本钱赚回来。

        她已经能想到回月事一不疼，腰也不酸也不痛，再也不用在床上躺一天，好像被锤钉在床上一样。

        顾筱举了个例，“咱们家不是放焖豌豆吗，一勺豌豆也不值钱，但是来买的人就多了。”

        不过泡完好舒服，她冷汗，大天手凉脚凉，可不觉得自己是冰肌玉骨，八成上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