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若非手指虚,不起拳,这会儿定要起来给他一拳。
这种靠近宗边界的城镇,反倒比荒郊野岭更为安全。
毕竟被走了一半毒血,又生了一半新血,沈映宵此时虽异常疲惫,却略微恢复了一行动能力。
再走几步,戚怀风认真考虑:“要不我还是扛你过去吧。若有熟人看见,我便先一步将他们敲晕,也总比这样更快。”
又是几步,戚怀风无聊地扭四顾,忽然目光一顿:“我瞧见那边的林中有一只蜗,不如我抓它过来,给师兄当坐骑。”
见戚怀风还知停在城郊,而不是扛着他御剑城,沈映宵暗自松了一气。
稍一抬,就见方已不再是那片望不到尽的广袤森林,而是能瞧见远的一座城镇。
在这小地方遇到熟人的几率不,却也并非是零。
剑灵打了个呵欠:“……”这狠话都放过多少次了,你倒是套啊。
沈映宵:“……”
……
他最终只好默默记仇,只忍不住又对剑灵:“这混账也只有嘲讽我的时候,会上赶着叫我一声师兄。等我腾手来,我必定要从他背后套个麻袋,打到他哭着喊师兄求饶。”
沈映宵踏上地面,只觉得踏住了一捧棉花。天旋地转,他膝弯一晃,险些当场跪倒。
这么走了两步,他终是忍不住开:“我即便断了,爬得也比这更快。”
戚怀风虽觉得沈映宵那副想发火又碍于师兄脸面只得忍着的模样颇为有趣,却不想让他真的在旁人面前丢脸。
沈映萧:“……”只有一件?我的好事可多了,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
戚怀风只得把本就很慢的脚步,又放慢了一些。
戚怀风压灵剑,落在了城外:“就先在此落脚吧。我约了人,稍后便到。”
虽然已能打神给他讲课,但凌尘才刚毒发,力显然有些不济,沈映宵没打扰他太久,得到答案便退了去。
他是认真在搀扶,也扶得很稳。可沈映宵上此时着实没有力气。他被拖着走了几步,一边后悔刚才没对本手轻,一边只能咬牙声:“你慢些。”
可惜理智的修士,应当懂得衡量自的状况。
因此他并未继续像扛麻袋似的扛着人,只扶着沈映宵,往城里走去。
一说,你倒是了一件好事。”
他想起自己勉也算是拯救过一些奇奇怪怪的世界,不由暗暗直的腰杆。反正这衣服显得宽松,凌尘也看不来。
他不知从哪摸两只斗笠,自己了一只,又往沈映宵上扣了一只,单手随意扎好系带。
戚怀风在不该听话的时候,总是格外听话,瞥了他一,当真把他放到了地上。
“……”
沈映宵问剑灵:“我好似炼过一瓶能将人毒哑的药,
然后他费力地从戚怀风肩上撑起:“放我来,我自己走。”
深林里不发生多少杀人夺宝的事,都无人注意,但这城镇中,却随时可能有各方耳目。没准还有什么隐世者装作老翁在路边看戏,因此各方行事都会有所收敛。
沈映宵:“……”
戚怀风简直像料到了一样,未等他挨到地面,便已重新将人提起,一边:“师兄着急来地?这么长一段路,尘土飞扬,只靠你这衣袍,可不净。”
放好分,元神了本命府,沈映宵在本中睁开了。
“……”
旁边,戚怀风对沈映宵心中幻想的场景并不知。